端木伯御一路历经千辛万苦,听闻公子就在附近,大喜过望,叫道:“烦请章将军带路,速带伯御见过公子。”
章蟜心细,当前是会盟的关键时刻,特别是会盟双方约定各出二千人马,伯御虽然人不多,但都是骑兵,突然出现在会盟现场,会不会引起误会?
当下章蟜将担心向伯御一一细说,言毕道:“不如端木将军在此稍息,待蟜回禀公子之后,听令而行。”
端木伯御压抑住自己即将见到公子的喜悦之情,按照章蟜的建议,先由章蟜前去向俱酒请令,然后全军就地休息,以免影响会盟大局。
章蟜飞马而回,快步登上会盟台:“公子,是端木伯御将军,率百骑来投。”
俱酒顾不得什么体面,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谁?伯御?!”
章蟜道:“正是,端木将军在十里之外,静候公子军令。”
俱酒望了一眼惊疑不定的氐王,看到会盟现场的一片肃杀之气,立即明白了当前时机的敏感性。
当下向白马氐王拱手道:“氐王,来人乃某旧部,率百骑来投,不想误入会盟场地,特此向氐王赔罪!”
氐王雕忍听了俱酒解释,又闻言只有百骑之数,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于是大度地说:
“既然是客卿旧属来归,不若请其前来,共饮一杯,以襄盛会。”
俱酒正色道:“当初双方约好,各出二千军马,焉能擅变。”
然后对章蟜下令道:“命端木伯御率军东归,至嘉陵水旁军营暂息!”
章蟜大声应诺,然后飞马前去。
氐王暗自点头,这位小客卿是讲究人呐!
不一刻,端木伯御全军排列整齐,军容严整,十骑一排,共列十行,马匹踏着整齐的小碎步,在会盟台前约二三里的距离,轰隆隆地匀速通过。
端木伯御头载兜鍪,手持大鎚,目不斜视,铆足了劲要在公子面前表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