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喃喃地说道:“谁知道,谁知道呢?”
窗外一个声音大声道:“小人知道!”言毕,大傻大步走了进来,向俱酒躬身施礼。
老妇人一看急了:“大傻!休得胡言!”
大傻相比二傻还正常一些,可能就是看上去憨厚老实一些,不像二傻那样不分事理,一身浑劲。
俱酒摆摆手:“老人家,且听令郎一言。”
大傻尚未开言,老妇人“咚”地一声以头抢地,大放悲声:“请客卿大人放过犬子,呜呜呜——”
大傻一边搀扶老妇人,一边对俱酒道:“小人当年曾随父亲去过,一路山川地形,俱皆熟悉。”
俱酒大喜,看来还是有人识得路途,这事就有门了。
老妇人却悲伤不止:“大人啊,氐人凶狠,老身已失先夫,不想再失犬子啊,呜呜呜——”
俱酒轻声安慰道:“老人家请放宽心,南郑今日兵强马壮,岂容氐人猖獗,某在此起誓,令郎必会安危无虞。”
老妇见状也是无奈,只是啜泣不止。俱酒立即命人将老妇人请到客房休息,留下大傻详细攀谈。
大傻当年年岁尚小,曾随父亲到氐人控制下的“急国”去淘金,对路线、矿脉、淘金技术等都有记忆。
但大傻毕竟不识字,只能大概说出方位是南郑往西,穿山过河。具体怎么走能说出来,但却画不出示意图来。
俱酒安顿好老人,立即命端木仲敖前来议事,对于氐人组建的“急国”仲敖也是一头雾水。
仲敖道:“南郑有位老先生,曾随秦国使臣到过蜀国,今年约八十有余,公子不如前去拜访一下,以便了解蜀中状况。”
俱酒当下就站了起来,拉上仲敖就走,边走边喊:“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