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前方,突然传来一片喧哗之声。俱酒走上近前,定睛一看,不由得暗暗叫苦,魏国军卒居然在驿道之上设置了关卡,逐个盘查来往行人。
更要命的是,路旁的大树之上,居然贴着吴起的画像,不过上面写得是“赵谍”。估计也是掩饰一下吧,一国上卿居然出逃了,这说出去太特么丢魏老大的脸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多坐会儿神兽,打脸就打脸吧,好歹先抵达韩国的地面儿,危险系数也比陕县小点儿。
“襄城君?”
俱酒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封号,嗯?在魏国、陕县这个地方,自己好像不认识什么人吧?
俱酒疑惑地看着身后,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怯生生地看着他,看他回头,赶忙双手一拱,再次叫到:“小人眼花,可是襄城君?”
俱酒警惕地望着他,不发一语,双拳却不由自主地凝起了内力,蓄势待发。
来人也感觉有点唐突,于是赶忙自我介绍:“襄城君,小人是沈司寇府中的管事,在阳翟之时见过襄城君。”
哦!俱酒松了口气:“家老请了,请问家老缘何在此?”
沈府管事眼见俱酒这等于是默认了,顿时高兴得跳起脚来:“果然是襄城君,沈司寇这下无忧矣!”
俱酒很是惊奇,难道沈无损在这里?
沈府管事连忙三言两语向俱酒说明了事情经过。原来近期赵国支援郑国,使韩军的伐郑攻势受阻。楚国人也结集重兵,将襄城围得死死的。
俱酒代表韩国与秦国签订盟约之后,派人向韩侯复命,自己却滞留雍都未归。在这焦头烂额的关键时刻,韩侯开始怀念襄城君俱酒的打仗风格,于是派使入秦召俱酒火速回韩。
朝堂之上,司寇沈无损多了句嘴:“襄城君与秦公可是有舅甥之亲,一般人等恐怕难以请得动啊。”
韩侯一听,言之有理,来来来,谁出主意谁干活,于是就命沈无损出使秦国,一定要把寡人的小可爱给带回韩国来!
沈无损一听,那张哭丧脸变得越发难看了,无奈君命难违,只好西行入秦。
不想行至陕县,却见魏军封锁了码头渡口以及崤函古道,一时不能成行,故而滞留在驿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