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驭者突然牵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何事?”隔着厚厚的帘布,菌改威严的问道。
“庶长!小弟在此略备薄酒,为庶长壮行!”
俱酒含笑站在路边,拱手而立。既然那晚在酒精催化之下称兄道弟了,那么就一定要利用这层关系。你菌改可能不记得了,但小弟我必须牢牢抓住这层关系啊!
菌改缓缓用剑鞘挑起车帘,看到了满面春风的襄城君,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扑面而来,周身都是感动。
菌改跳下车来:“襄城君,缘何知道某走南门?”
俱酒道:“庶长一腔爱民之情,除恶贼替民伸冤、担罪责为民挡刀,如此时刻,怎肯扰民?故弟猜测庶长必走南门,在此等候,不想侥幸猜中。”
菌改感慨良多:“襄城君,此非侥幸,实乃有缘啊!”
一阵寒暄之后,二人把臂同行,入得十里长亭,随侍们早已摆下简单几样酒菜,二人双双跪坐,把酒话别。
俱酒道:“庶长……”
菌改摆一摆手:“襄城君,不可再如此称呼,如今菌改,乃一边卒耳!”
俱酒顺势改了口:“如此俱酒就高攀一句,还似那夜放歌纵酒一般,称以兄长,如何?”
菌改道:“菌改是获罪之身,襄城君何必折节下交?”
俱酒一把抓住菌改的手臂:“一日为兄弟,则终生为兄弟!兄长,请满饮此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