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嘿嘿冷笑两声,聂二愣子,是今晚吃得太撑了?还是功力减退了?!
屋顶继续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俱酒不解地睁大眼睛,尼玛,找到昨晚的漏洞很难吗?
突然前坡洒落一片灰尘,几乎眯了俱酒的眼睛。接着又是轻微的揭起屋瓦、拨弄屋顶的声音。
咦?!
俱酒突然间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仔细盯着屋顶。
聂政昨晚的洞口在后坡,而现在的声响来自前坡?
不好!不是聂二愣子!
俱酒“扑”的一声吹灭油灯,一个鹞子翻身跃起的同时,手中已将枕下的匕首抓在手里。然后滚到墙角,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
来者是谁?
魏欲杀我?
魏侯若想要某的性命,必定会午时三刻,开刀问斩,彰显魏国赫赫武功;或者碗中下毒,暴病而亡,多么简单!怎么会这样偷偷摸摸地结果自己呢?
赵人复仇?
嫁祸魏国?!
嗯,很有可能。上次在客栈把赵国算是得罪死了。韩国使臣被赵国刺客杀死在魏国监狱,这节奏就非常战国,尔虞我诈,暗箭明枪!死一俱酒而离间魏韩联盟,还祸及秦、晋,又可向楚国邀功,这买卖很划算啊!
黑暗中俱酒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小心脏不住地怦怦乱跳,情不自禁地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更紧。
聂政看清楚了,屋顶有两个黑衣人,一身干净利索的短打扮,黑巾蒙面。一人猫着腰四处张望,似在放哨;另一人匍匐在屋顶,正在埋头挖弄着什么。
聂政“刷”地一声拔出黝黑的宝剑,星光之下,杀气顿生。
此时,一队巡逻的魏军举着火把从屋顶之下的道路经过,远处屋顶之上的两人立即俯下身子,一动不动。
聂政也收起宝剑,隐起身形,屏住呼吸,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公子屋顶的两团黑影。
当巡逻的魏军渐行渐远,屋顶的两个黑影交汇了一下眼神,又开始继续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