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俱酒道谢之后,就在一席毛毡上跪坐下去。
侍女端来一个精致的陶瓶和两个青铜酒爵,打开泥封,用精致的小铜勺舀出淡黄色的菊花露倒入爵中,分别给赵嬴夫人和公子俱酒奉上,然后徐徐退下。
赵嬴夫人道:“阿酒啊,听闻你鸦山遇贼,受惊不浅,韩国封爵,名震天下。来来来,饮一杯菊花露,既是压惊,也算庆祝。菊花泡酒、冲饮皆可延年益寿,扶正补气的。”
公子俱酒看到酒虽因菊花泡制而呈现淡黄色,但总体上还保有酿造酒的浑浊,他也想尝尝这战国的花酒是什么味道,便恭敬地道:“俱酒恭敬不如从命。”然后学着袍袖一掩,将一爵菊花露一饮而下。
仔细咂品一番,这酒虽然有酒曲的香气,但明显不够劲道,再加上菊花的香气,就如后世的含酒饮料一般。
他心中不由的感叹,得抓紧时间把蒸锅设计出来,蒸馏酒这个秘密武器得赶紧派上用场。
之所以没有进行这项工作,主要是没有一个稳固的根据地,这可是起家的资本呢,没有安全保密的生产环境,不敢轻易发明。
赵嬴夫人示意侍女再满一杯,然后关切地问:“阿酒,听说你年纪轻轻即可领兵,之前还真看不出来呢,我们家阿酒居然是文武双全。战场凶险,可有受伤?”
公子俱酒道:“谢夫人关爱,皮外之伤,不足挂齿。”
赵嬴夫人一边慢饮,一边笑眯眯地说:“怎么此次回来,感觉我们阿酒长大了不少呢!”
公子俱酒低眉道:“夫人谬赞了。”心中却腹诽道,根本不是一个人好吧。
赵嬴夫人出自赵国,是公子至的生母。这一次见面她满面带笑,言语和善,想必是因为自己作为嫡长子出奔他国,也给她自己的儿子——公子至腾出了位置,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俱酒暗暗叹息,国将不国,还争这个鸟位置有什么用?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