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继续说道:“颖水左岸的交通要冲,估计已被卢铲和楚军控制得严严实实,吾等有心报信也不可为,估计左岸的两座小邑卢铲绝对不会放过,形势危矣。”
“但右岸的两座城邑——康邑和历邑,尚可一用。”
“目前,据探察到的消息,楚军正在调集兵力和物资前往汾陉塞,意图对阳翟发起突袭。襄城目前兵力相对空虚,主要是昭数的私卒和刚刚组织起来的邑兵。”
“楚将昭数太过自信,也太过冒险,他自以为汾陉塞往北的消息全部封锁的死死的,所以对襄城的防守麻痹大意。”
“吾有一计,联合康邑与历邑,连同民夫,大约有近二千人的兵力,倾力而出,直扑襄城,一战而下襄城,堵死楚军后路,如此就能解了阳翟之围。待太子调集兵马,两面夹击,全歼来犯楚军。”
“两位以为如何?”晋俱酒的眼睛炯炯放光。
在战国文字并不普及的年代,《孙子兵法》是如天书一般的存在。但后世《孙子兵法》却迎来一波大流行,甚至商家都奉《孙子兵法》为圭臬。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就是《孙子兵法》的重要思想。出奇制胜,一直是历代兵家的终极追求。
滕的眼睛也跟着一亮,但他忧虑地道:“没有虎符,只怕康邑与历邑的兵马不好调动。”
怀木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俱酒的安全上,在他的血液里始终流淌着保护公子的职责。他根本不管什么奇不奇、正不正,只想留在俱酒身边以护周全。
晋俱酒继续说道:“吾手书一札,木兄回城后,务必面呈太子。木兄可待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无论太子是否赐发虎符,木兄都务必返回,咱们在历邑会合。”
怀木还是老大不情愿,欲继续力争。晋俱酒伸手制止了怀木的争辩,说道:“此行重要,故非木兄不可。俱酒性命,也全在木兄一身。木兄回韩越早,俱酒愈安!”
怀木无奈,拱手道:“公子保重!”随即率领五骑星夜折反阳翟报信去了。
晋俱酒将剩余的骑兵分作数队,分头向前探测,以作斥侯,然后与滕率领五百精卒,迅速向历邑方向星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