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一脸黑线,这,有这么夸张吗?
他不清楚的是,在战国时期,对联还不普及,更不用说挽联了。人们的习俗只是在一元复始之时,在门口插上桃符。
加之战国无纸,重要文书基本用的竹简。俱酒嫌竹简小气,遂命人做了两块一米二左右的大木板子,将内容大书其上。
一时这副巨联轰动阳翟,不仅内容绝佳,形式更是前所未见。阳翟百姓争相前往一睹,更为侠累葬礼增添几分隆重之色。
在厚葬侠累的同时,太子派出三路使节,分别前往南梁、岸门和汾陉塞异动军中,一方面通报行刺国相主谋授首,大仇已报的消息;另一方面传达监国太子旨意,令各军速速回防,以防别国乘隙来袭。
岸门、南梁方向的韩军接令后立即回防原驻地,并上表谢罪,称事前奉国相虎符而调动,意在保证东孟之会的安全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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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中暗暗吃惊,调兵虎符一般在君主手中。而岸门、南梁方向的韩军竟然持有调兵虎符,可见侠累蒙蔽君父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军事大权在手,夺权篡位已是水到渠成之事。
但当前多事之秋,显然容不得太子多事,于是韩屯蒙选择低调处理,豁然大度地表示,既是国相之意,又有调兵虎符,自然不成问题。
然而,汾陉塞方面一直没有消息。
汾陉塞是韩楚交界,两国对此地长年进行拉锯战,战争打得非常激烈。大战三六九,小战天天有。一年之中,几次易手实属平常。
汾陉守军将领卢铲,是侠累的死党,之前多次参与过侠累欲图起事的密谋。
特别是此次,奉侠累之命密调边军后撤,原本就是要在行刺太子得手之后,以守备国都之名迅速占据阳翟,将城防、宫防一并抓入手中,择机辅佐侠累上位,占据拥戴之功。
古往今来,拥立之功、从龙之臣绝对是一条上位的捷径。甚至有规律可遵循、有故事可借鉴、有路径可复刻。比如拥立齐桓公的鲍叔牙,拥立晋文公的“五贤”等等。
一个野心勃勃的公子或公族,一群辅佐公子或公族上位的臣子,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捷径,写就一段段历史的传奇。
但是事情的进展超出了卢铲的预料,阳翟传来的消息,国相遇刺身亡,太子身负重伤,阳翟城在众大臣的集体意志下严防死守,使卢铲陷入两难境地。
卢铲高度怀疑国相之死与太子有关,太子必将以此为契机,开展一波大清洗。
最终两大因素影响了卢铲的判断:
其一:不甘。作为侠累的死忠,在夺权篡位之路上功败垂成,卢铲相当相当的不甘。
其二:惧诛。侠累已死,太子上位,以卢铲的所作所为,被清算是早晚的事情,不如早做打算。
于是,卢铲做出最终的决定: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