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救下本该命绝的聂政,好为己所用。但聂政没有救下,这是最大的失败。此外,太子被伤、侠累被杀的历史走向并没有改变。
此时此刻,面对韩屯蒙,晋俱酒心里有一丢丢愧疚,也有更多的不自信。作为一个失败的穿越者,他都准备找个山旮旯去苟着了,还谈什么军国大政、天下大事呢?
看着韩屯蒙望过来的殷切的目光,他决定胡乱说几句应付一下,于是拱拱手道:“太子,外臣斗胆。当下之策: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哦?!”韩屯蒙顿时来了兴趣,急切地道:“公子教我!公子教我!”
晋俱酒继续白话:“往者,诸侯俱知太子与国相不睦,但此次东孟同时遇刺,则传言不攻自破。太子宜借势安定臣心、军心、民心。”
韩屯蒙道:“不知计将安出?”
晋俱酒道:“国相三朝老臣,门生故吏遍布国中,此势力非同小视,太子宜抚不宜剿啊!”
说实话,韩屯蒙与侠累仇视多年,今侠累已死,他确实动了斩草除根的念头,没想到,晋俱酒却劝他以安抚为主。
晋俱酒道:“如外臣猜测不错,边军异动也是因侠累之故。如强行剿杀,必激起战火,给诸侯以可乘之机。故太子主政,必先安定国中,然后徐徐图之。”
韩屯蒙道:“如何安抚?”
晋俱酒道:“侠累之众的借口,必是为国相报仇。既如此,太子先替国相报仇,则其徒众再无借口,更昭显太子以国为重之胸怀。”
韩屯蒙道:“刺客俱已身死,如何为国相报仇?”
晋俱酒咬了咬牙说道:“刺客已死,但主谋未死。东孟之会,刺客大喊‘严仲子问候国相’,此台上台下,上至君上,下至军仆,俱亲耳所闻。故为今之计,杀严仲子而谢天下,则国中诸事可平矣!”
之所以出这个主意,其实晋俱酒是有私心的,他恨透了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严仲子,先是重金相贿,后是折节相交,将小聂政宠得一愣加一愣,成了二愣,最后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