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累不是不想赢,最起码赢下这一局,可以战成平手,保留一点体面和尊严。
但是,第一局他已经搅和过一回了,不想再弄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丢尽这张老脸了。
我侠累还有大事要办,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让他韩屯蒙去赢吧,去狂欢吧!越疯越好,越乱越好!
是该趁乱启动误杀的时候了!
只要输了这局,老夫扯下老脸,上前庆贺。如此,就能创造与屯蒙小贼近在咫尺、以利误杀的有利局面了,刺杀之条件已成,死士可按计行事了。
小贼一死,什么赛马的输赢都不重要了!
别跟我说你马匹有多快,御者有多厉害,阵法有多深奥。输赢,两个字,一横一竖,错的,躺下喽!站着的才有资格讲话。屯蒙啊,你说这话对吗?
侠累冷哼一声,重新上台,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他知道,赛马就是这个样子了,但死士也做好了准备,一场刺杀即将上演!
晋俱酒安顿好了以后,也重新上台,忐忑不安地跪坐在太子身后。他还在担心侠累一方可能会放手一搏,他更知道,聂政就混在场下的人群之中,一场刺杀即将上演!
还有两个人,也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们就是魏公子缓和赵公子朝。尽管今天的赛马非常精神,但他俩始终没有入戏太深。他们也知道,一场刺杀即将上演。
第三轮比赛呈现出十分怪异现象,驾驶“雪骦”的端木伯御表现得小心翼翼,驾驶“骊驹”的黑面御者表现得垂头丧气。
两辆赛车谁也没有特别发力,彼此之间离得远远的,也没有发生激烈的对抗与冲撞,中规中矩地跑完了全程。
闷,闷的不能再闷了。
噢噢,难道真没有别的剧本?
不可能难道真没有别的可能?
这怎么成?
刚才连续几场的刺激赛事,把全场观众的胃口给吊得高高的。
有多高?三四层楼那么高嘛!
结果呢,把梯子给撤了,不上不下就这么吊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