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夔牛干笑两声，却不敢多言。

虽说他曾是圣人坐骑，可本质上还是妖族。面对这群在上一量劫中与妖族激烈争霸的大佬，不要说开他玩笑，哪怕是随意喊他“小夔”，他也丝毫不敢反抗。

“二哥，蚩尤那边......要死了，我们真的不帮一帮？”左耳挂着一条蛇的蓐收祖巫开口问道。

一直闭目养神的浊九阴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眼中日月光辉交替闪烁，一闪而过，而后他沉声开口道：“蚩尤这小子虽是巫人出身，可当初那场大战，他以半数人族血脉为代价，大肆屠戮人族，这因果可着实深重啊。”

“二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嘛，咱们巫族啥时候讲究过因果，又啥时候怕沾因果了？”天吴祖巫忍不住插嘴道，话语中满是不解。

烛九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如今的他，赫然拥有了元神，只不过这元神的存在方式颇为另类，是他历经多年，与烛龙元神相互融合而成的独特存在。

也正因如此，现在的他，既是烛龙，亦是烛九阴。

“咱们巫族向来不把因果放在眼里，可如今我们只能龟缩在地府，动弹不得。而蚩尤，正因为他沾染了这因果，反倒能在洪荒大地闯荡。至于他被这个叫姬的人族小娃娃斩杀，就当是他偿还这深重的因果吧。”

“再说了，如今洪荒之中但凡死亡且有元神残留的生灵，都要入地府轮回。一旦入了地府，那不就等于是回了家嘛。”

“我实在不甘心啊！你们说说，要是蚩尤能成为人皇，咱们巫族岂不是又多了一位圣人？多一位圣人，咱们巫族......”天吴话还没说完，可在场的众人都已心领神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