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梧就这么和林朝夕坐在凳子上,听在场的那些成年男人在那儿交谈。
“你们说,那怡红院里的翠翠长得还真是俊啊,可惜当一次入幕之宾,得花十两银子呢……”
“嘿,你还别说,那翠翠长得俊是俊,却比不上那如月,那身段、那脸蛋、简直是国……国什么香!”
一群人哈哈大笑。
林朝夕喝着酸奶,听到酒楼里那些男人聊的话题,差点被呛到,而身边的季梧正听得津津有味。
林朝夕打开自己手中的本子。
“我们到了一个酒楼,酒楼里的男人都在讨论青楼里的女孩子,季梧貌似也挺感兴趣的。”
“季梧,你们男生平时都讨论的是这些吗?”
季梧喝着酸奶摇头。
“不是,男人聊得多了去了,嗯,只能说就像现在的打工人,本来就难得有个休息的时候。在唯一的那点空闲时间,谁还想再说什么严肃的事情呢?”
“是这样的吗?”
“不然呢?”
“少女,你社会经历太少啦。”
“好像季梧你就经历过很多似的。”
林朝夕回怼了一句,继续记录着酒楼里的琐事。
“虽然他们说的大部分是废话,”林朝夕开心地说:“但是我只要写他们的对话,十页纸好像也没那么困难了。”
季梧总觉得林朝夕这样是在钻空子。
当然,他也管不着。
“哼,”一个粗犷满面胡茬的男性喝了酒,拍了拍桌子,“你们这些个一门心思只想着娘们的腌臜货,天天女人算个什么事儿?”
有人就笑道:“王老五,我见你天天在那瞎打听,说什么朝堂百姓,这么没见你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啊?”
众人都瞅着王老五发笑。
林朝夕连忙记录这一段闹剧。
“你们懂个屁,”王老五站起身来,面色红润,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被气的,“我昨儿个在城外看见流民了。”
“从潭郡来的,他说潭郡和周边几个郡都发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灾,大旱灾啊……”
“王老五,你就别吹了,那潭郡到我们这儿,光是走路就要走个十来二十天,这要是流民,那还不早就在路上饿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