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吧,我平常也不让我们家皓然说这些事情。”
“我跟你讲,卿愿和卿梦就是两个灾星。
你可别不信,她们一出生没多久,我儿子就被车撞死了,后来带回这里,不到两个月,我腰就给摔断了,躺了几个月,她们的婶子怀了皓然,在怀了五个多月以后,就给摔了一跤,还好皓然福大命大才没有胎死腹中。”
许英娥脸上露出一种嫌弃的神色。
见季梧沉默,以为是被她说动了,就继续说起她的论断。
“还好尽早把她们赶出去了。
我跟你讲,她俩之后不是住她们外婆家吗?
你看,她俩没去之前,她们外婆家的那个孟逢宝,以前还一直嚷嚷着说要出去打工挣钱,等她们母女回了娘家以后,一天天就知道躺在家里,打牌睡觉。”
“不光如此,你看,后来孟逢冬还给人家当了小三,结果那个叫什么安北阳的,没几年就被抓进监狱里去了。”
说到这里,许英娥还说得正当,但接下来她又压低声音说:“孟逢冬后来还去城里卖身子去了,你说她们俩是不是灾星,你最好远离她们一点,不要与她们有什么来往。
当时小学的时候,皓然要和她们一个班,我还是求了校长,才给皓然换了一个班,你看,皓然是不是一直健健康康的,无灾无病……”
说完,许英娥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帮皓然的好朋友远离了灾星。
季梧眼神闪烁,看着许英娥,之前还看她一个人孤独地看电视,感觉她有些可怜,现在只能说,她是真的活该。
将莫须有的罪名都怪到自己的孙女身上,重男轻女,无端联想,封建迷信。
旧时代的思想就像是一张皮,把她裹在新时代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坚守着自己最后的领土。
季梧也不知道该不该悲哀,或许后世的人,看见自己这一代人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这一代人的某些思想,是旧时代的余孽,新社会的垃圾。
喝了些茶水,吃了两个糖,季梧觉得这房间冷得厉害,自己穿着短袖,实在有些受不了,就提出了告辞。
“奶奶,那我先走了吧,我家里不让我出来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