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问道。
田喜娃点了点头,他继续道:“我这个大儿把天生就老实本分,所以以前他本该有机会成亲的,虽然是倒插门,可那几次他都问过我的意见,但我没有具体表态。这孩子只想留在我和孩儿他娘身边……或许,那时候我点个头,他也早早成就了。”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他在防备着仙罗教主。不太放仙罗教主的化身离他太远。
因为这种思想,他虽然表面没有表现,但无形之中也把田改之困在他们老两口身边大半辈子。
“有时候我也清楚仙罗教主和田改之是两个人。我把这大娃放在我身边大半辈子,从我这个做父亲的角度而言,我对不起他!但是从天下人的角度来说,将他留在身边,我又问心无愧。”
田喜娃说道。
“老田你这样想……我可以理解。”
李月白没有责怪他。
田改之是单独的人不假,可同样他体内也封印着仙罗教主,万一生出什么变故。那对田喜娃来说,就是对不起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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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次能将天宫那些余孽收拾干净的话。我想着去让改之这娃儿到外面世界去看看……我们这个村子终究还是太小了。”
田喜娃语重心长说道。
几个人正说着,就听外面敲锣打鼓响起了声音。
听得有人路过田喜娃家,透着篱笆对着他喊道:“老田啊……和你同宗的田庄的二儿子在县衙上谋了个主薄协从的差事!这可是件大喜事啊!”
“主薄协从……这是个什么差事?”
黄奎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么个官职闻所未闻。
“胖子……你连这都不知道?真是少司坐久了,就连县衙门那些官职都不知晓了?”
李月白看向他笑骂一句说道。
“哎……木老大你直言吧!这官职我是真没听说过!”
黄奎摇了摇头。
实际上这也不能怪黄奎不知道这个官职。而是各地之间,或者说不同地方的衙门上,除了正常设置有的县令、县尉、主簿那些官职外,还有一些小吏的名称再各地叫法都不一样。
主薄在一个衙门机构中算是三把手,主要管理户籍、缉捕、文书办理。
所谓主薄协从,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其实就是伺候在主薄身边,专门给主薄整理文书和磨墨的人。
一个芝麻大的小吏,也没什么品级。但因为日日伺候在主薄身边,算是衙门机构里的红人。
不过在李月白、黄奎他们这些大人物眼中看不上的官职,放在这这么哥小村子里,有人当上这么个职位,确实算是大事了。
至于这个田庄,他的爹和田喜娃的爹是表兄弟,所以说他们二人之间说是同宗,倒是也没有错。
虽然沾亲带故,但多年间,两家几乎都不曾走动了。
所以听到对方儿子做了主薄协从,田喜娃也就乐呵一笑,并不在意。
他对着李月白道:“二位,不用管他们,我没聊我们的……我田里还种了脆瓜,待会让娃儿给你们摘两个来。现在,来尝尝我们自家酿的黄酒。”
田喜娃说着,打开酒盖给李月白和黄奎各倒上一碗。
李月白端起碗凑到跟前闻了一下,发现这酒的味道比一般酒家卖的黄酒,酒味更重一些。
喝上一口后,也稍稍带一些苦涩,但苦涩之后便是黄酒的香甜和酒香。她喝得出来,这酒提纯方面可能不如外面酒家卖的,但自家酿的酒却就是要比外面的酒,喝起来味道醇厚一些。
“好酒啊!好酒!”黄奎擦了擦嘴,接连又喝上一大碗。
“菜来了!几位!”
这时,田改之端着小碟腊肉拿了上来。腊肉是与油白菜一起炒的,所以吃起来不油腻。
一口酒,一口腊肉。
李月白也觉得田喜娃这乡下生活过的不错。
至少比起她做神灼卫总掌司,面对那些卷宗公文强的多。
正此时,外面又有人进来对着田喜娃道:“大伯,我二弟在县城当了差……我们呢置办几桌酒席,我爹的意思是呢,叫你过去喝上几杯!”
“行!好……”
田喜娃点了点头。
虽说他和田庄间不来往了,但对方好歹过来亲自叫他了,他要是不过去……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改之哥也走呗!我们一起过去!这些年我都在外面跑……很少见你呢!”来的汉子对着田改之笑道。
似乎这汉子性格特别好,也顺带叫了喜儿……甚至叫了李月白和黄奎过去。
当然,李月白还是让这汉子眼前一亮的。
毕竟这姑娘长相秀美,想不去注意到她都难。他本想多嘴问一句这姑娘的来历,但看着凶神恶煞一只眼底黄奎,便又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