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夫子闻言,虽然不情愿……但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几句话将丘夫子打发走后,李月白便准备投身到自己该有的位置了。
这一刻,黄奎抱着一大堆卷宗走了过来对着李月白道:“木老大,你总算回来了,此前魏无名少司虽然暂代一切事务,可昨天因为淼州出了一件事,他不得不过去。这所有的事情就全砸在我这个唯一留守的行令司身上了。木老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打架吧不怯场。可要我看这些东西,我实在头大啊!”
“早让你闲暇时候试着去看看这些各地分来的卷宗事件……你偏不听!”李月白无奈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卷卷宗看了起来。
但也就在连着看了三卷卷宗后,李月白却发现黄奎依旧愣在原地,二没有去做他这个行令司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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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说。
李月白看了出来直言道:“胖子,你这是有什么话吗?有话直说。”
“这……该说吗?”
“有话直说!”
“那个……木老大,杨淑不在了。人是今天早上没的。”
黄奎对着李月白说道。
李月白握着朱笔的手停顿了一下。
杨淑走了……
对于这个结果李月白不算意外。
毕竟,杨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甚至这几年若不是李月白抽空去给她用气梳理乖哟几次身体,她可能早几年人就没了。
只是,杨淑她就这么走了。
李月白觉得,她走得还是有些太突然了。
最起码,她原先想着的是,对方若是哪天不行了,能提前给她说一声,她去见一面她也是好的。
可有时候,世事无常,有些事就是那么突然。
黄奎又道:“听说是几天前,她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有些高兴便多喝了几杯。然后……一夜过去,她就再也没醒过来。”
“是这样嘛……”
李月白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眼中浮现出了杨淑年轻时的面容,这个女人酷爱穿红衣,连上了年纪之后也是如此。此外,这个女人极为精明,有着很好的生意头脑。
只是……
杨淑这一辈子虽然大富,可身边孤苦伶仃,既没有个伴,也没有收养过儿女。倒是养了一堆流浪的野犬。但前几年,她嫌弃这些所谓“狗儿子”晚上叫唤声大有些吵闹,甚至有只犬嫌弃她老了,喂食的动作有些慢咬了她一口!她一气之下,便把他们都送去狗肉铺子全做了狗肉包子。
这时,黄奎又道:“木老大,你那个侄儿孟不留似乎要去为她抬棺。”
说起来,回来京城的这几年……要说还有谁在杨淑那里跑的勤,孟不留对万事都不怎么感兴趣,但唯独之对生意感兴趣。
因此一来二去,自然就和同为生意人的杨淑熟了。
李月白闻言缓缓道:“算这小子有些良心,毕竟杨淑教了他很多东西。先处理卷宗吧。”
此刻的李月白自然想去杨淑的灵堂看看。只是眼下公务还有一大堆未处理……
再者,人都没了,这时去了……又能如何?
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李月白将卷宗上的事物全部处理完毕。
待李月白将这些事事务处理完毕后,已然是下午黄昏时分。
而杨淑的灵堂就设在富贵街上。
如今的她在京城有着好几处大宅子,但她在生前的意思是……以后若是人不在了,灵堂就设在富贵街那间胭脂铺就好。
而富贵街的这些年,一代人走走,死的死……
大多已经不知道那家胭脂铺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只当是那家铺子有个老妇人常常会来那里。
所以今日,即便胭脂铺这里设了灵堂,也只当是死个了寻常人而已,而大多数富贵街的人几乎和杨淑不熟。
这就导致几乎没什么人过来祭拜。
也倘若她的灵堂换个其他的地方……
也许,定会能惹来不少她生前结交的达官贵人前来祭拜她。
再者,她到底只是个商人。
在一些世家的眼里,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他们来主动吊唁她,倒显得多少有些掉价了。
此刻,灵堂内,孟不留穿着一身白衣,将一叠黄纸烧干净后,缓缓起身道:“我说……杨婆婆啊,你这年纪,喝什么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