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两石头换一两黄金?”
在场之中有浑南城的官员发出了惊呼。
从目测来看,这箱子中装了至少有三百斤左右的石头。真换成三百斤左右的黄金……那也是三千两黄金
而一两黄金兑换十两白银。
照这么个算法那就是得出三万两白银。
三万两,这于浑南城的财政司来说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这个烈莹郡主不就是明抢吗?
大伙儿心中都有怨和不忿,可偏偏没有一个人敢在明面上讲出来。
似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李月白笑道:“觉得离谱吗?那之前我为了见你这个浑南城主就花了四千多两。那凭什么就不能用黄金来买石头呢?”
众人全都闭口不言。
宁向隆则脸色不悲不喜,不知在想什么。想了想,他拱手对着李月白行礼道:“我管束手下人不严……这是我有错在先。我向郡主大人赔不是了。”
顿了顿,他又道:“另外。这黄金我出了。至于先前郡主所花出去的四千二百五十两,我讲如数奉还。”
李月白又道:“你觉得我收你黄金,只是因为我被坑了银子吗?”
宁向隆想了想道:“郡主的意思我明白。中原与南蛮本该就是一家。我不该区别对待。”
“你知道……还纵容浑南城有此贬低蔑视南蛮人的风气?”
李月白柳眉紧皱又问。
“是我之过。我当自刎谢罪!”
宁向隆说着拔出腰间的剑放在了脖子上。
这一幕,惹的在场宾客大乱:
“城主大人不可啊!若你死了……我们这现有的秩序不都乱套了吗?”
“大人!大人!大人纵然有过,也绝非你一人之过!该是我们所有人之过!”
“大人!还请三思啊!”
……
宁向隆则是没有理会下面人的劝告,而是看向了李月白。
似乎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真把剑敢切入自己的皮肤。
看着宁向隆。李月白似乎有些理解,这个家伙怎么能把浑南城城主的位置坐稳了。
宁家在浑南城盘踞已有百年,更是深得此地中原百姓之心。要是今日宁向隆真就这么死在她面前。
传出去,浑南中原百姓会以为是她李月白逼死了他们的大人。而对士族而言,尤其是宁家而言,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家主而已。
死一个家主,却能更能笼络其他士族的人心。由此浑南之中,宁家则更得人心。但这样一来,最根本的问题,也还是得不到解决。
以后再有中原人坐上浑南城主的位置,无论他是谁,又或是什么身份,他依旧会打压南蛮。
想明白这一切。
李月白凤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意,随后和颜悦色笑看向宁向隆道:“宁城主,我在问你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让你重新制造一个问题在我面前?”
“我并非是在为郡主大人制造麻烦。而是我的确有过。至于南蛮问题,历来的城主都只有一个看法。”
“什么看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南蛮虽安定数几百年之多。可谁又能说的上不少在韬光养晦,觊觎我中原之地?这……不可不防啊!”
“呵呵,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历代城主的意思?”
李月白问宁向隆道。
宁向隆的话看似有理,但实际上却是根本禁不起推敲。
说南蛮有异心,若是当初八王之乱时,尚且还能让人相信。可在八王之乱时,南蛮不单没有作乱,也帮着中原人一起平乱。而再到后来,南蛮八部内部却出了问题,一直到今天南蛮内部都是处于八部各自为战的状态。如何来中原作乱?
再说一句有私心的话。
李月白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大乾朝廷适当的出一些怀柔政策,将南蛮给一视同仁,定然是能得到一部分南蛮百姓的民心的。
哪怕将来南蛮八部统一,朝廷却已得南蛮百姓的民心,那时的八部想来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至于一味的征伐打压南蛮。
从讲大道理的方向来说,南蛮帮着中原平定八王之乱,这时有恩于朝廷的。朝廷就不该打压南蛮。
从理性来讲,就算打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