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色慌张地将赵四急匆匆地送进了那家略显陈旧的医馆。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寒风凛冽,街上行人稀少,而这家医馆里此刻更是冷冷清清,不见几个病人的身影。
赵四那心急如焚的媳妇一跨进医馆大门,便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来人呀!大夫快来救救我当家的命啊!”她尖锐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医馆里回荡着。
这大冷的天儿,确实没多少人愿意出门看病,即便真生了病,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大多数人也是舍不得来医馆的。毕竟这里的药材价格高得吓人,普通人家根本承受不起如此昂贵的医疗费用。
正在后堂整理药柜的大夫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和嘈杂的脚步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了出来。只见一男一女正吃力地抬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昏迷不醒的病人往大厅内走来。大夫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指挥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病人平放在那张破旧简陋的木床上。
只见那位经验丰富的大夫面色凝重地上前一步,仔细地检查起伤者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剑伤。他先是轻轻按压伤口周围,感受着剑怒的深度,接着又伸出手指,认真地号起了伤者的脉搏。过了好一会儿,大夫缓缓放下手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剑正中心脏啊……”大夫叹了口气,声音沉重地说道,“一旦将这剑拔出,恐怕他会立刻丧命。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赶紧交代一下吧。”
站在一旁的妻子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一般,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紧接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眼眶中涌出,她一下子扑到伤者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放声痛哭起来。
“大夫,求求您了!我当家的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呀!”妻子一边哭着,一边用力拉住大夫的衣袖,不停地哀求着,“大舅,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啊!我们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然而,面对妻子的苦苦哀求,大夫只是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不是我不想救他,实在是回天乏术了。这样吧,我先去拿些人参片过来,让他含在嘴里,可以暂时吊住一口气。你们有什么话,就趁现在赶快说吧。”说完,大夫便转身匆匆离去,留下妻子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