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宫门口,只见赵云麒的护卫早已等候在此,一匹雄壮的军马被牵引至前。
赵云熙见状,眉头微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说道:
“大哥身负重伤,骑马恐怕会加剧伤势,不如就坐我的马车回宫吧。”
言罢,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太子车辇缓缓驶来,车旁一名仆人早已俯身跪地,恭候太子与赵云麒。
赵云熙轻轻扶住赵云麒,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示意他上车。
赵云麒心中虽有顾虑,但望着赵云熙那真挚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他艰难地踩着仆人的背脊,缓缓登上了车辇,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
待赵云麒坐稳后,太子赵云熙也紧随其后,轻盈地步入车辇之中,一同离开了皇宫。
内宫,御书房内,靖帝轻抚着桌上的假传国玉玺,沉声问道:
“今日朝会,有几人察觉了王犬遗体的端倪?
文公公连忙上前,拱手道:“回陛下,漠北王秦霄与三皇子赵云琛二人均有所察觉!”
靖帝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将手中的假传国玉玺丢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中。吩咐道:
“把殿上的消息散出去,顺便把这个盒子给韩相送去吧!”
“老奴遵旨。”
文公公领命而去。
天河驿馆,顶楼的厢房内。
杜婉晴正细心地用柔软的巾帕轻拭着秦霄嘴角那道新添的伤口,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秦烈则站在一旁,手中托着一个装满各式药品的盘子,同样担忧着父亲秦霄。
“你呀,这么多年习武不辍,早已是绝顶之境,怎么连这一拳都躲不开呢?”
杜婉晴一边擦拭,一边略带责备地说道,但话语中更多的是对秦霄的关切。
秦霄接过她递来的药汤,一口吞下,随后用这苦涩的液体来回漱口,最终将药汤吐入一旁的木桶中。
他轻轻按了按因受击而有些松动的牙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大皇子赵云麒对王犬将军的感情深厚,视他如亲生父亲一般。今日在朝堂之上,我若是不让他发泄一下,只怕会激起更大的公愤,对大局不利。”
杜婉晴的目光中充满了对秦霄的疼惜,同时也有深深的疑惑,她轻声问道:
“你说王犬将军的残肢是新近切割下来的,陛下这样的安排,究竟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