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牧泽最后挣扎道,“父亲,就不能放任自流吗?”
老侯爷深深看了颜牧泽一眼,侯府有现在的繁荣,是耗费了多少年的心血啊。
如果任其衰败后想要再兴起,这将是多么艰难的事啊?
老侯爷想着,还是要下一剂狠药,语重心长的说,“牧泽啊,放任自流是容易,但想要再兴起,就需要好几代人的努力了。”
“虽说太子殿下自六岁起就是由皇后娘娘抚养。但是,你要清楚,太子的亲外家终究是定国公府,而不是咱们的宣远侯府。”
老侯爷暗淡的目光,令颜牧泽十分心疼。
片刻, 老侯爷继续道,“你又可知,为父在朝堂上的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世家,多少大臣吗?侯府一旦衰败,他们就会如恶狼般咬着你不放。”
“你是为父的嫡长子,是宣远侯府的继承人。你资质平庸,能力欠缺,在官场上毫无建树,这些我并不怪你。”
“为父只希望,待我百年之后,不求你带领侯府更进一层楼,只求你可以维持此刻的荣华。”
颜牧泽丧气的说,“父亲,儿子明白了”。又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让年老的父亲操心侯府的未来,让女儿来维系侯府的繁荣。
皇宫内
“父皇,儿臣,不想选秀。”
一道温润的嗓音从乾清宫内发出,一听就是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极具有威严的声音缓缓道出,“此事缘由为何?”还不等男人回复便肯定道,“难道是为了你那几年无所出的良媛。”
“父皇,儿臣,已经答应过霜儿了,日后不再纳妃了。”
“混账,咳咳咳,”乾清宫殿屋檐上停驻的鸟被这声怒吼下,向四周逃窜。
“谁容许你说出此类大逆不道之言,身为储君,被一个女人挑唆,说出去,你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永安帝看着太子与先皇后相似的眉眼,又忆起亡妻,内心一阵悲楚,看着眼前的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