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子崖老祖岳休动用那把飞剑之后,远在万里之外的学宫之内,正在院子里闲庭信步的祭酒很快便收到了此剑。
大妖复活的消息一出,学宫上下震怒,掀起渲染大波。
在那柄小剑之上,还有之前姜白重伤大妖留下的血液,通过此物,学宫专门的修士很快便推演出了那头大妖可能存在的位置,并使用特殊阵法,在空间之中刻下一条条道文,配合空间镜,将那片百里之地彻底封锁。
那一天学宫四处调人,动用了近上百位修士前去,一道道虹光从天际掠过,无比震撼。就连那平民百姓见到这一幕都不得不怀疑,这大同圣州是否发生什么大事,纷纷跪倒在地,虔诚跪拜祈求。
除去这些之外,上书谴责要求重罚东子崖的儒士们数不胜数,且言辞激烈,猛烈抨击东子崖这种失职行为,好在不出三日,便传来了那头大妖身死魂灭的消息,此事的风波这才稍显平息下来。
那大妖露面之时,其吞食了不知多少头生灵,实力已然回复到了法觉境巅峰,就离那洞观境只差一步,好在诸多修士及时发现并感到,这才未让其得逞。
事了之后,中敬在学宫一座小别院里召集了数位书院院长以及学宫之内的大先生,一同商量处理此事。
“东子崖疏忽职守,应当收回其圣州宗门上三甲名号!”
“东子崖作为山上书院最多的宗门,怎会犯下如此滔天大错!难道派过去的那些先生们,每天都是对牛弹琴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圣州近年来怎么一直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属于不祥之兆啊。”
“严惩东子崖!”
居于高位的中敬双指抵住眉心,揉来揉去,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一时间犯愁。
“斩杀那大妖之人是谁?”,中敬朝着一旁的伏禄书院山主问道。
“杀大妖者,东子崖姜白。”,伏禄书院山主马固回答道。
中敬随后站了起来,面对下面众人的七嘴八舌,指点道:“诸位山主都消停点!”
学宫祭酒发话,自然是无人敢造次,都毕恭毕敬地安静下来。
一人忽然站了起来,稽手道:“此番事情,虽发生在东子崖辖境之内,但最先发现那大妖之人与斩杀大妖之人皆是出自东子崖,也算是将功补过,祭酒应当凭此斟酌,再施以惩戒。”
“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过而改之,是谓行矣。我附议邵山主意见。”
静明书院山主邵行元以及宽仁书院山主燕唯是唯二站出来为东子崖说话的。
祭酒中敬点了点头,伸手示意他们二人落座。
此时,门外一位儒士报道:“东子崖山主鹤归求见。”
中敬二话不说,点头道:“让他进来。”
黑衣男子一进堂内,便单膝下跪,稽手举过头顶,缓缓说道:“东子崖鹤归,前来请罪!”
面对此举,那些个堂中客便开始对着鹤归指指点点,嘈杂声逐渐再起。
“肃静!”,站在祭酒身边的马固大喊一声,场内瞬间再次安静下来。
祭酒开口道:“鹤山主,这大同圣州宗门之中,你东子崖百年来可以说是模范宗门,大大小小事务处理得完美妥当,近乎无瑕,也是第一个赞同书院入宗门的宗主,今日,怎会闹出如此大的事情来?”
鹤归已然保持先前的动作不动,回答道:“是在下疏忽,对于宗门管辖境内未能知根知底,还请祭酒莫要怪罪我宗门弟子,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山主的失职,愿接受学宫下达的一切惩罚!”
“你倒是个好山主。”,中敬苦笑着摇头道,“念于你宗门子弟姜白斩杀大妖有功,可,即使这般也远远谈不上将功抵过。”
“罚你东子崖封山五年,灵石三十万,除去圣州宗门上三甲,你可接受?”
鹤归猛然抬起头,看着那位高大老人,后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其无需多言,前者便沉声道:“东子崖听候发落。”
“回去吧,用这五年时间好好整治一下宗门,此等大事,莫要再犯了!”
“鹤归明了。”
东子崖山主退出堂内的一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逐渐又有变大的苗头,只见那高大老人一拍座椅扶手,身后木椅一瞬化作齑粉,飘散在这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