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当年与镇南王交谈的时候,是想要让其加入我军阵中的,只可惜被其拒绝了,不过既然他的儿子如今还在外游历,那么是不是可以请进军中,壮我军威?”,夏妙淳问道。
禹承笑着点了点头,“我与主公不谋而同,镇南王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本人,如果能够说服他的儿子,在军中的效果不一定会差。而且前些年据碟子来报,这位李王府少王爷在年幼之时,名号就已经在伏龙城中家喻户晓了。”
“马上抓紧去办此事,既然人还在大申境内,那我们更要尝试尝试,对了,麻烦军师你亲自书信一封寄给立新,叫他多多留意此事,切记,不可强求。”,夏妙淳吩咐道。
“领命。”,说完,禹承便提着炭笼离开了城头,独留下夏妙淳守在那城头上,迎面而来的是逐渐飘大的雪花。
大申境内,几个月前就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在大街小巷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人们踩在其上,嘎吱嘎吱作响。反观下雨天没人,大雪天倒是人来人往。
夏立新披着个裘衣,正坐在一家茶馆里喝上一点热酒,吃上几碗凉面,听说这样式的吃法是当地特色,几口冷面进嘴,再配上几口热酒,还真不是一般滋味。夏立新已经在这处梵林待了好几个月了,他都已经去过一趟附近的学院拿到了学宫的批文,然后又返回了梵林。前几日父亲那边来信,说是让其再等上几日,稍安勿躁。夏立新也没事可做,就把这座梵林城逛了个遍,当地美食吃了个遍,好几本山水游记以及儒家经典反复读了一遍又一遍,就连内容都能够倒背如流,可想而知,这位儒衫男子是多么无事可做。
吃完最后一口凉面,壶中还有些许热酒,夏立新便叫小二打包带走了去。
出了店门,没了火炉的熏陶,儒衫男子立即觉得寒意传入四肢百骸,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夏立新搓了搓鼻子,将裘衣裹得紧了些,说道:“可不能在这里得了伤寒啊,误事。”,随后又摸了摸怀中那本书籍,“我全身的家当可都在这里了。”
书籍名为《编年》,是大申的史官通过古籍编纂出来的老黄历,记载了从天地分割之初大同圣州各大王朝之事。夏立新很早之前就对此书有想法,只奈何根本没有渠道获得,这还是当时与前国师司徒书彦交谈之时提过一嘴,司徒书彦便点拨了一下,再依靠“司徒赋”这个名号,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除了父亲交代的事情之外,此书也是其来到大申的原因之一。
儒衫男子从此书中又联想到了与司徒书彦之前的那一番对话,尴尬的抹了一把脸。
“父亲也真是的,为了前国师大人能够助我军一臂之力,要我说话自信一点,现在想想,当时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夏立新低下了头,不由得叹息连连。
什么能够改变整个大同圣州格局,什么脑子好使,现在想起来,夏立新能够打个洞立马钻进去。
“在曾经担任过一国之师的人面前说那些大话,夏立新啊夏立新,不得不佩服你,胆子不小。”
毕竟当时他可不是代替个人,在其身后可是整个夏军阵营啊。
“一定要低调些,今后这些大话,就让大哥和三弟去说就好了啦。”
儒衫男子晃了晃头,暂时将此事搁置,看了一眼依旧在飘雪的天幕,一路小跑回了客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