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座宾客都对乌佐怒目而视。
“好泼道,竟敢在此口出不逊,哗众取宠!”
“我看这泼道就是个闲的蛋疼的家伙!”
“没错,道士一不用忙于农耕生产,二不用疲于生计奔波,整日无所事事,脑袋里尽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依我观之,此必是旁门左道之士!”
众宾客人人愤怒,个个怀恨,七嘴八舌说了一番,很快便开始对乌佐进行人身攻击。
卓平凡也不去理会,他当然是想听听双方语言交火能有个什么结果。
战火是乌佐点燃的,那也得乌佐自己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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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佐本就邋里邋遢,现在又说话开罪大家,自然有人要怼他了。
一个长相儒雅,戴方冒,摇折扇的家伙,摇头晃脑走到乌佐面前。
“道长请了。”
这家伙一揖到地:“学生乃东州城昭阳书院首席教师项发财是也。”
“想发财?”
乌佐眉头一皱,含在嘴里的稻草都掉了出来,他惊讶地看着项发财:
“夫子为人师表,怎么起这般庸俗之名?”
项发财强忍怒气说道:“名字与生命一般,都是父母所赐。”
“况名字不过是个称呼,无论学生叫什么,那也都还是学生。”
乌佐笑道:“这么说的话,叫你阿猫阿狗也是可以的了?”
项发财嘴角抽搐几下,忍着怒气笑道:“昭阳书院乃是教书育人之地,讲文明,讲礼貌。”
“粗鄙之语,低俗之言,披毛戴角之称谓,绝不像灵虚山先生一样,强加于他人。”
“书院的规矩,这种话便是半句也休想在书院里被听见。”
“这点,昭阳书院不敢向灵虚山学习。”
项发财的话,自然引得满座宾客纷纷称赞:“说得好!”
乌佐一听,哈哈大笑,指着项发财道:“夫子善辩,贫道受教了。”
项发财微笑道:“不敢,不敢。”
“你当然不敢!”
乌佐厉声道:“你不过一介酸儒,庸才之辈,岂能与我道家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