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么样?”
“好也不好。”
“怎么说。”
“能吃能睡能上班,就是时常感到迷茫烦躁。”
“那挺好的!”
“你真会接话,你写的书要是这样怕是粉丝得掉光了。”
“那不是还有你吗。”
“哈哈,那晚饭是不是该你请?”
“没问题,想吃什么?”
“你猜猜。”
“火锅!”
秋冬怎么能不来一顿火锅呢,在那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下,一切的烦恼都终将消散在口腹之欲中。
上车后陈鸿也没有再问李静要吃什么火锅,而是驱车直接来到了最近的一家潮汕牛肉火锅店,除了一个绿色的蔬菜其余的全是肉食。
清澈的骨汤里十二秒后大片的吊龙裹上各自调配的蘸料,被送入了俩人的嘴巴,惬意得发出了声音。
“你的诗歌里充满了忧郁。”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
“我也是一个感性的人。”
……
俩人没有关心打听对方的私事,也没有交换联系方式,甚至陈鸿都不知道对方真名叫什么,一顿饭下来其实说的话也寥寥无几。
吃完饭后俩人在路边吹着舒服的晚风,欣赏着迷人的城市夜景,最后李静挥了挥手再次坐上了地铁,陈鸿也驱车来到了自己空荡荡的别墅。
用邵慧冉送自己的唱片机放上一首歌后,陈鸿拿起手机看起了机票,签证已经申请下来了,陈鸿也准备出国一趟,去见见远在大洋彼岸那个曾经爱笑后来爱哭的女子。
最后陈鸿买了十二月十日国内时间下午三点的机票,全程十六小时五十分钟,先从羊城出发然后上海转机,最后到离卡斯蒂利亚最近的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
由于陈鸿买的是特等舱套房,所以单程的机票价格就高达十二万八千元,至于回来的陈鸿还没买,不过陈鸿准备十九号前回来,毕竟还要去参加同学的婚礼。
洗漱好陈鸿躺在床上和几个女人聊了会后正准备睡觉,这时候却是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陈鸿点开一看,却是一个让自己意外又哭笑不得的人。
“姐夫,我的礼物呢? 花儿都等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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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在开封上过七年学,在延津也算有学问了。
老汪瘦,留个分头,穿上长衫,像个读书人;但老汪嘴笨,又有些结巴,并不适合教书。
也许他肚子里有东西,但像茶壶里煮饺子一样,倒不出来。
人问:“老汪,你有学问吗?”
老汪红着脸:“拿纸笔来,我给你做一篇述论。”
“有,咋说不出来呢?”
老汪叹息:“我跟你说不清楚,燥人之辞多,吉人之辞寡。”
四处流浪七八年,老汪终于在镇上东家老范家落下了脚。老汪的私塾,设在东家老范的牛屋。
十里八乡,便有许多孩子来随听。由于老汪讲文讲不清楚,徒儿们十有八个与他作对。
如讲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徒儿们以为远道来了朋友,孔子高兴,而老汪说高兴个啥呀,恰恰是圣人伤了心,如果身边有朋友,心里的话都说完了,远道来个人,不是添堵吗?恰恰是身边没朋友,才把这个远道来的人当朋友。
老汪的老婆叫银瓶,银瓶不识字,但跟老汪一起张罗着私塾,老汪嘴笨,银瓶嘴却能说,但她说的不是学堂的事,尽是些东邻西舍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