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庄不大,全村也就几十来户人家,没有二层楼,全是砖瓦一层大屋。
现在整个村子里都没有年轻人了,要么出去打工,要么搬到县城,剩下的全是外公那一辈的老人了。
外公名叫沈文斌,外婆名为陈乃霞,那个时代人的名字都很有气质,不像这两年的孩子们,什么轩、梓什么的,老师点名,都能站起来一大片。
外婆是个实打实的农民,嫁给外公后,就一直负责家里的所有劳作。
外公是一名乡村教师,那时候是没有编制的,直到10年的时候,小学太破撤了才转正,也顺便退休了,真真教了一辈子书。
那时候他们那一辈是很穷很穷的,不到过年,平时是很难吃到荤腥,也就是那时候,外公就钓鱼给自己母亲和姨娘开荤,钓着钓着就成了爱好了。
外公外婆就两个女儿,外公退休后,姨娘和母亲都曾要把二老接来县城。
只是外公真的是习惯了在村子里生活,还有老友没事陪他下下棋,也就外婆来住过一段时间,最后实在太枯燥又回去了。
如今,再也见不到外婆了,一想到这,胡铭仙就懊悔不已,如果当初有跟姬霖月来一趟的话,让霖月给外公外婆梳理下身体,也不至于会这样。
驱车大概半个多小时,胡铭仙才来到葛庄村。
村中还是如同记忆中一样,家家户户前都有着很多年头的大树,基本上家家都有一颗柿子树、栀子花。
村子虽然破落了,但这里有着他童年很多的记忆。
最长干的两件事,一根小棍,一截白线,捉只田鸡,钓河虾,三五小伙伴爬树捉知了,真的是乐趣无穷,哪像现在的孩子天天抱着手机,玩着各种游戏。
一路开车进了村子,不少老人都对胡铭仙的车子指指点点,议论着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有出息的回来了。
胡铭仙摇下窗子,见着一个,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挨个都给叫了一遍,可把这些老人给叫懵了。
不过虽不知道这小年轻是哪家的孩子,老人们也都热情的或挥手、或点头回应了声。
外公家是五间大屋,最左边的是存放农具和养鸡的,中间的三间是农村老式的灶台吃饭的大堂,剩下的一间是房间了。
大屋的前大门和后面的小门都是开着的,拎着渔具进屋时,儿时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让胡铭仙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外婆用大锅炕的锅巴是真的好吃,又香又脆,还不咯牙,每回走的时候,外婆都会弄两大包给两个女儿带回去。
再就是,胡铭仙比较恐惧的一件事了,剥毛豆……
小时候跟丫丫一起来的时候,外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