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比而强大的概念，在相对比的对象变为『最弱』后连宁清辞的剑也无法抵挡了。

神髓，被弑神的烈焰强行击碎，感受着周遭的失重和身体上的轻微不适，宁清辞皱起了眉。

没有血液流出，阿尔特修嘴角含笑，在身体破碎之时徒手握住了从莱瓦汀形态缓缓恢复原状的拂晓剑身。

“咳咳……”

祂现在的气息无比颓废，身上的伤势远比被黑枪命中还要严重。

但看着眼前的男人，阿尔特修心中的战意依旧不曾消散：“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结束吗……”

“真是抱歉，让你见到了人类的战斗方式。”觉察到神髓的破碎，宁清辞脸上也是终于挂上了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伤太重可不好。”

“咳——呵呵，那枚棋子是何物。”

阿尔特修咳了两声，转过头，视线刺破星球猩红的云层，看向了手握白棋的里克：“为何，我能在那上面感受到属于种族的力量。”

天翼种的种族气息，也是他才能掌握的力量。

那种特殊的气息，是祂瞬间将拿着棋子的人类定义为『真正的敌人』的最关键因素。

还有吉普莉尔……祂手下唯一理解了进步与变强的“孩子”，也在那名人类的手中。

真是全盘皆输啊，掌握着至强的力量，却完全落入了敌人的算计，最终被寻得机会一击破坏神髓。

“那只是一个象征罢了，在即将迎来和平的未来，那枚棋子最终将成为天翼种的代表。”

“所以，将神击收起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宁清辞语气平淡，抽出拂晓一挥，将剑身沾染的金色血液甩落。

“呵呵，你已做足了准备，又何必再来嘲讽我呢。”

从宁清辞那儿得到了尚还能接受的回复，阿尔特修闭上了眼，身体逐步支离破碎成最基本的魔力：“战争的真谛……最强的定义……这些都被你们所了解，成为了用来杀死我的工具。”

“我以失败者的身份请求你，至少……给予天翼种一条生路吧。”

阿尔特修彻底消失了，但祂最后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宁清辞的脑中。

失去了神髓，作为神灵种的祂被强行脱离了这个世界，意识也随着神髓的剥离而陷入了不知该有多长的沉睡。

静静看着阿尔特修消失处留下的一只羽翼，宁清辞脸上的笑也渐渐收敛了起来：“因为这种设计而死，我以为你会更加输不起一点。”

『战神』阿尔特修，连他也无法评估上限的至强者，就这么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看来，像人神那样的终究还是少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