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仍旧是抱拳行礼的姿态,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下属亲眼看见赵宝丰走入那石门,也看见他重新出现在石门旁边,但他模样失落,显然那位存在并没有如他所愿。”

两人闻得此话,当即身形停滞,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凝重如铅,似乎大难临头

“你怎么敢派了自己下属去庐州城?若落入了‘祂’的眼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公子都会没命!”白衣女子娥眉紧皱,厉声喝道。

蒙古人闻言一愣,半跪的姿态直接五体投地,急忙辩解道:“此事重大,下属为了保险起见,也只派了一个不知情的小兵前去监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而白衣女子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祂’岂是我们能丈量揣测的存在?公子早已说过不可靠近庐州城!你这无知莽夫,怎么敢擅作主张?” 白衣女子的声音愈发凌厉,震得四壁上的凶器都在晃动。

“你可别忘了,你这身皮囊,还有这达鲁花赤之位可是公子给的,你若是坏了公子大事,你到时候想死都难!”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求大人饶命!给小人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蒙古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声道。

这时,垂帘后的身影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这几日‘祂’都没有寻到你,显然也没有察觉到你,我此次暂且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蒙古贵族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公子开恩!多谢公子开恩!小人定当加倍小心,绝不再犯。”

说罢,这蒙古贵族依旧跪伏在地,他咽了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出。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屋内的肃杀之气这才渐渐消散,恢复了些许平静。

许久之后,屋内都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死寂的压迫感让这位蒙古贵族愈发惊惧。

蒙古人喉结滚动,壮了壮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人斗胆,敢问公子可需要小人将那赵宝丰抓回来?”

“那赵宝丰无关紧要,只要传国玉玺交到了华家手里就行。”

垂帘之后的身影说完便没有再出声,他缓缓敲起了案几,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那道身影扶额头,发出叹息一声,“若是早知晓是‘祂’,而且楚妍还会遇见‘祂’,就该让她带件‘异物’ ,如此一来,楚妍一介莺花也算死的有些价值。”

此话一出,白衣女子却脸色煞白,连忙朝着垂帘跪下,却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待公子责罚。

许久后,垂帘后再次缓缓传出一道声音。

“师父,你究竟是吃了哪件‘奇物’,才能长生不老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