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被他过分直白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身欲走，衣袖却又被他一把拽住，这次明显要小心翼翼许多：

“悠悠，倘若霁尘……”

“哎哎！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对我小师妹动手动脚！”

在一旁等了半日，终于熬不住的霁尘冲了过来，将楚悠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主权宣示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与江心白的视线撞作一处，电光火石。

楚悠有点儿尴尬地轻咳了声：

“那个，江心白也没怎么着，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都扯你衣袖了！”

霁尘的河豚脸，更鼓了，看得楚悠好想捏两下，生生忍住了，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可她不解释，霁尘更气了，犟脾气一上来，直接拉着她走了：

“聊什么也该聊差不多了，咱们待会儿可还有正事儿呢！”

该说的也确实都说了，楚悠朝江心白挥了挥手，任由霁尘拉着小跑着回了自己住的宫殿。

进屋后，霁尘就坐在茶几边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见他腮帮子还鼓着，楚悠再忍不住戳了戳：

“你这是怎么了？来了人界吃五谷杂粮，发腮了？”

被戳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只想将她的手拽开些，怎料楚悠压根儿没站稳，一拽之下，竟朝他扑了过来。

霁尘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好细！

好软！

好想……

楚悠也没想到自己会跌倒，好在双手撑住了霁尘的双肩，可二人的鼻尖，却险些撞到一处了。

四目相对，霁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便是如此，他都舍不得错开眼神，眸中某些掩藏了太久的情愫，呼之欲出。

“小师妹……”

“嗯？”

“我……”

“七皇子，贵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表白的话卡在喉头，霁尘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楚悠的手腕和腰肢，一步三回头。

出门时，他才发现，申屠胤在门外站了许久，方才的一切自是都看到了。

没有打断，似乎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二人对视着，眼中有彼此都读得懂的复杂。

……

霁尘走后，申屠胤才进门，还是如往常一般安安静静地陪着楚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