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听见慕容修在她耳边依依不舍的喃喃轻语。
感受到他的指尖正认真的,像抚摸一块珍宝般,描摹她的一切。
顺势挨拢过去,圈紧他的脖子,回应一句。
“我此生所愿,云珩所愿皆能如愿,所求皆能得偿,一切尽欢。”
殿内红烛落了满地光景,殿外圆月高悬照亮一方天地。
北溪京城中的各个角落是铺天盖地的黑,凤鸣阁却依旧灯火通明如白昼。
乐声不停,歌舞不歇。
屋中烛火,烨烨生辉。
容归满脸心疼,蜷缩在百里赫泽怀里,手指抚过他心脏处的那块疤,微红的眼眶噙着泪。
“如此多的伤,当时该有多疼啊。”
她说着话眼中的泪,就顺着眼角滑出来。
百里赫泽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轻柔一吻,吻去那咸咸的泪水。
轻轻回了一句:“小伤,不疼。”
他俯身吻上容归的唇,整个身子泄力压下去,软如绸缎,滑如凝脂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的搂的紧了些。
喘息间容归听见百里赫泽小心翼翼的问她,“容归,嫁与我可好?”
“你不怕朝臣参奏了吗?”
容归的吻落在他唇边,如身处云端的缥缈,让她下意识的颤了一下身子。
“不怕。”
耳鬓厮磨间他还补了一句。
“大不了不做摄政王,你以后好好经营凤鸣阁,养我可好?”
“我可养不起你。”
容归笑着拒绝时,双手与百里赫泽十指相扣,被他按压在榻上。
“当初我骗你说成亲了,还怀有身孕了,你怎的半点反应没有?”
“表面镇定而已。”百里赫泽动作快了些,算作她骗自己的惩罚。
屋中烛火燃尽时,天光已然微亮。
容归换了一身黑色轻便长衫,头发用三根单调的扁方盘起。
坐在床榻边伸手抚过百里赫泽的眉眼,吻了他的唇停留半晌,干脆利落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城外五里处慕容修一身黑衣坐在马上,等容归走到马边时朝她伸出来一只手。
容归伸手搭上去,就被慕容修拉上了马坐在了他的身后,骏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