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沐笙双眸清澈,水汪汪亮晶晶的,有一瞬间让慕容修生出想靠近的心思。
半晌后慕容修败下阵来当先别开眼睛,“你伤口该上药了,我去唤冬雪。”
他话音刚落,冬雪就来了。
冬雪行礼,“姑娘,奴婢该给您上药了。”
百里沐笙站直身子,摆手,语气冷硬,“不用你,今日让安王伺候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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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修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你确定?”
“我确定!”
百里沐笙扔下一句,起身走进屋内。
冬雪愣愣的看着慕容修,慕容修冲她摆手让她下去,这才推着轮椅往屋里而去。
百里沐笙坐在榻上半褪外衫,丝毫没有扭捏作态。
慕容修见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可以堂而皇之如此,心里有些怪异起来。
百里沐笙见他不动,侧目挑衅他,“安王不会没见过女子身体,不敢了吧?”
慕容修闻言面无表情推着轮椅缓缓靠近她,“我见的多了,有何不敢?”
他目光落到她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突觉心上沉沉的,有些压抑。
那些刀伤剑伤已然留下疤痕,新添的鞭痕错综盘附疤痕间,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冥隐司的手段他自然很清楚,却不知道她是如何挺过来的。
百里沐笙见他没动静,没了耐心,“你还要看多久?”
慕容修强压下心里升起的恻隐之心,拿了药瓶,取出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他指腹的温热带上药膏的清凉触碰到她伤口的瞬间,百里沐笙身子微颤了一下。
随后一股绵柔酥麻软流瞬间淌遍她的全身,让她心生涟漪,乱了心神。
仿佛那温热裹挟清凉一遍遍拂过她后背的伤口时,她感觉伤口逐渐有些烫了,烫的她整个人都无所适从却又不甚期待。
昨日冬雪给她上药她也不曾如此。
曾经,母亲给她上药时,她也不曾如此。
慕容修给她后背裸露的伤口上完了药,问她,“其他地方……”
百里沐笙突然双臂一挑穿好外衫,从慕容修手里拿过药,语气冷硬,“其他的我自己来,就不劳烦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