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厮杀就要开始,方鹤赶紧对着那人喊道:“徐哥哥,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跑来这里的,是他们救了我的命!”
那男子这才一愣,怀疑地看了一眼徐怀谷和顾三月二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鹤,你快点说出来。”
方鹤害怕地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小声说道:“是我今天早晨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山,想跑到镇子上去玩。结果在路上遇见了一伙黑衣人,看见了我就追我,说我爹和他们有仇,要把我抓起来。我害怕死了,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这里来之后,是顾姐姐把他们都打走了,救了我。我还和顾姐姐说了,回去之后,要好好答谢她的,徐哥哥,你别错怪他们了。”
那男子听了方鹤的解释,顿了顿,这才有些尴尬地收起了剑,拱手说道:“刚才是我错怪各位了,实在对不起。是我太心急,方鹤是我师父的女儿,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就再也没脸见师父了。既然是二位救了她,我徐某人在此谢过。”
徐怀谷冷眼相观,一句话也不说,让这男子有些下不来台。
顾三月见了这一幕,知道徐怀谷不想给那男子面子,害怕再惹事端,赶紧打圆场道:“没事,现在方鹤还好好的,这就足够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现在我们相遇,也算是缘分一场。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说道:“徐松图,姑娘呢?”
顾三月亲切地笑道:“我叫顾三月。也还真挺巧的,我师父他也姓徐,他叫徐怀谷。”
徐松图看了眼脸色冷冰冰的徐怀谷,犹豫了片刻,还是微微一笑,主动开口道:“没想到道友也和我一个姓,实在是凑巧。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请道友多多见谅。”
他倒也是个谦虚的人,这么一说,徐怀谷反而不好再发脾气了,不然也显得他太小肚鸡肠。只不过他依旧板着一副脸,点了点头,当做是听到了。
徐松图对着方鹤招了招手,方鹤便乖巧地走到了他身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徐松图焦急问道:“刚才的时候,方鹤没有碰到徐道友吧?”
顾三月古怪地看了眼他,摇头说:“没有,怎么你们都这么关注这件事情?方鹤刚才告诉我了,她一直都生活在深山里。你们从小把一个女孩儿与世隔绝地养起来,虽说衣食无忧,但也终归不太好吧。”
徐松图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一言难尽啊。这件事,我做不得主,只有师父能说,恕我不能告诉姑娘。”
顾三月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徐松图便邀请道:“道友一行人是准备去哪里?要是不急的话,可以前去我师父的山头玩一段时间。你们是方鹤的救命恩人,我和师父都应当好好感谢你们。到时候,谢礼自然也会备上。”
顾三月正是赶路赶得无聊,又觉得方鹤还挺有趣的,便问道:“你师父的山头在哪里?”
徐松图道:“在距离此处一百二十里的苏昌,最近那里很热闹,你们要是去的话,一定会很好玩的。”
顾三月想去,便抬头央求着徐怀谷道:“师父,我们去苏昌玩一玩嘛?这都在飞鱼洲赶了一年的路了,而且我看过地图,苏昌也是我们前去新雨宗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去那里停几日,好不好?”
新雨宗?这个名字在飞鱼洲的东南角可不陌生。徐松图听到这个名字,赫然一惊,顿时又偷偷瞟了几眼二人,悄悄把二人的去向记在了心里。
徐怀谷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便说道;“也行吧,赶路的事情也不那么急。那我们就在苏昌停留一个月,等你玩够了,再继续赶路。”
顾三月喜得都要跳起来,眉眼弯弯笑道:“师父真好!走咯,玩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