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妒妇非但不知感恩,还要挑拨他们母子感情,撺掇着长子外放,一走就是十余年,让她体验了十余年的生离之苦。
至此,王老夫人对谢安宁当真厌到了骨子里。
尤其她独占长子十余年,生生将她才德兼备的长子耗到而立之年,都不曾生下个儿子。
那便是罪加一等。
时至今日,婆媳二人的嫌隙,早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即便顾忌宫中的贵妃娘娘,王老夫人没有同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责难对方。
但该立的规矩,一样都不能落下。
她见不得这妒妇舒心,无事都要将人使唤一通。
哪怕只是站在角落站一下午,对王老夫人来说,那也是解气的。
就算宫中知道了心生不愉,她也并不担心。
毕竟,她又不曾故意为难,做儿媳的伺候婆母乃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是贵妃娘娘,也没有不许媳妇尽孝道的道理。
王家有四房人,王少甫是嫡长子,底下还有二嫡一庶三个弟弟。
此刻的主院厅堂内,除了另外三个夫人外,还有几个旁系夫人陪坐一旁。
一行人笑语晏晏,品茶聊天,正说着京城近日发生的趣事,好不热闹。
而谢安宁身为宗妇,却垂着眸,给婆母按捏肩颈,一句都不曾搭话。
王少甫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目光略过坐了满屋的夫人们,最后落在立在母亲身后的妻子身上,神情几不可见的凝滞了瞬。
连带着,堂内气氛也凝滞了瞬。
他乃天子近臣,手握实权,之前更是做了十余年的封疆大吏,一身威仪不容小觑,即便内敛不发,也足以叫人心生怯意。
内宅夫人们,从不缺察言观色的能力,见状,几个醒目些的旁系夫人赶紧起身告辞。
妻者,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