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终于看不下去,弯腰从她手中将茶杯拿了回来。
“还喝吗?”他淡淡道。
“……不用了。”
姜翎月抿了下唇,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她吸了吸鼻子,知道他心里的芥蒂一时半会根本消不了,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她定了定神,选择再一次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和陈子泝有染,任凭我怎么解释你都不肯信,但我还是要说,我跟他真的发乎情止乎礼。”
她认真道:“认识他时,我已经十五岁,就算再急于逃离姜家,再将他当做救命稻草,但姑娘家的自珍自爱我还是明白的,他、他对我也不曾轻慢过半分。”
“我们之间最大的逾矩,就是去年的中秋节……”
这些先前已经跟他坦白过,车轱辘话她没有再说。
祁君逸立在茶案旁,烛光照着的半边脸神情平静,眼神也古井无波。
静静的听完,他弯腰坐在茶案旁的软榻上,道:“继续。”
……继续解释。
姜翎月摸不清他的想法,顿了一顿后,只能继续道:“我两世为人,只让你一个人亲过。”
所以,就算心里还有猜疑,也不要再问那样的问题。
想到他那叫人瞠目结舌的猜忌,她又妥善补充道,“至于其他更为亲密的事,绝无可能发生。”
不知道他脑子里都猜忌了些什么,姜翎月愈发细致的解释了一通。
最后,都有些口干舌燥了,端坐茶案旁的男人才淡淡道:“说说你怎么撩拨他的。”
姜翎月:“……”
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暗恨自己方才为什么要说这个词。
“我胡说的,”她干巴巴道:“那会儿我才十五岁,连撩拨两个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哦?”
祁君逸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但我听你那话的意思,你和他之间,是你主动的。”
姜翎月:“……”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算是领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