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祁君逸微微垂眸,对她轻轻一笑,掀开锦被站起身,喊了锦书锦玉进来伺候。
收拾妥当后,天色已经大亮,太医也到了。
连着盛宠四日,一大早就宣太医,用脚脖子想,都能想到宫中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
被迫出了回名的姜翎月半靠在榻上,伸出手腕。
太医扶脉许久,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满脸纠结之态,让姜翎月心中忍不住暗赞。
果然是专门为皇室服务的,瞧瞧这凝重的模样,她都要信了自己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祁君逸已经换下寝衣,端坐一侧道;“如何?”
愁眉不展的太医略微顿了下,恭声答道:“娘娘脉象平滑,只是略有些气虚宫寒,食补即可。”
“去开方子,”祁君逸挥手叫太医退下,又吩咐刘榕,“让御膳房拨几个厨子过来,往后宁安宫的吃食,自个儿做。”
设立专属小厨房,是一宫之主才有的待遇。
非正三品以上的位份,不可享。
这又是破例了。
刘榕躬身应诺,浸淫深宫多年,他这个做奴婢的对这些争宠手段都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没想到,他家陛下这才竟然纵容了。
可祁君逸又仅仅只是这点纵容。
等宫人都退下后,殿内再度只剩他们二人,他垂眸望向榻上的姑娘,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你在姜家究竟过的什么日子,还不肯跟朕说实话吗?”
谁家的贵族小姐不是自出生起就当成府里的娇客,金尊玉贵的养着,吃穿用度无一不细致,只要不是从娘胎里便带来的痼疾,那就算底子再薄弱,十几年的调养下来,也能养出一副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