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也红了,全身神经、肌肉都在拉紧,躯体僵直着,不由自主发颤。
“你昨天问我有答案吗?你愿意让我捅心脏,愿意身败名裂去坐牢,能做到这一步,你好像也在痛苦。但我四年来,一点认知都没有,只感觉你在厌恶我,折磨我。”
梁朝肃手臂松懈,背着光面容幽暗,沉寂注视她,“为什么?”
连城仰头,也注视他眼中的自己,“因为我感受不到。”
“这四年,你应酬再晚也要赶回来,出差次次带我,买普罗旺斯的庄园,修清溪谷的建筑,从世俗意义上看,你为我付出时间,精力,心思,金钱,这些全是好。”
“可这些好,我很害怕,至少你以那种身份给我,我觉得毛骨悚然。而我真正渴望的,结束关系,你不会给我,还会想改正我。”
“现在还是如此。”连城后退。
“我不会想过去了,可我想离开,你照样不允许,为此我找亲生父母,一旦有威胁到你的可能,你就会和从前利用梁文菲来打压我一样,不择手段强逼我顺从。”
“你因为过去,无法接受我,我认同。”梁朝肃自始至终没有波澜,沉晦的像一块儿石头,“那现在呢,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连城呆住,难以想通他的逻辑和重点,“你说什么?”
梁朝肃一步跨前,钳制住她,力道之大,让她恐惧。
“现在,我与沈黎川,与冯时恩,与这世上千千万异性一样,你能接受他们的追求,我为什么不能。”
“且沈黎川权衡利弊,冯时恩求财求势,你遇到男人都会有自己的心思,有旁的欲望,我不需要。甚至你想要自由,我陪你。新西兰,南极洲,宇宙海底,你想上空间站,乘潜艇,并非没有实现可能。”
连城目瞪口呆,心口疯狂泵进血液,跳动的快要炸开,窒息又晕眩,感觉话题被扭曲,偏离了轨道。
“我根本不想上天,入海,我只要确认我是否与林娴姿有血缘关系,我要——”
“可以。”
连城卡顿,“什么?”
梁朝肃俯身抱住她,吻她头发,额头,“下午莫士诚做亲子鉴定,你去。”
前一分钟冲击太大,连城思绪混乱,察觉他态度能商量,直愣继续问,“我要离开——”
梁朝肃阴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