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合了伞,度假村的侍者上前收了,请他们回厅开宴。
高管们集体默声,等梁朝肃决定。
男人肩头雨丝浸润,面料洇浓一片,头发长了他没剪,潮漉漉碎乱在额前。
梁朝肃这人实际呆板迂腐,衣着,发型,偏向,顽固老三样。
许多人爱好随时间推移,或多或少有改变,他像被岁月流逝遗留在原地的老木头。
“王老,让您久等,古楼修复诸多仰赖您。”他略颔首,瞥一眼连城,邀王教授先行,“连城也与您许久未见,一朝沐杏雨,一生念师恩。今日您是主客,位请上座。”
连城步步紧跟在后。
一行人穿过抄手回廊,仿古的白墙灰瓦,屋檐空阶水滴,四方院外是翠竹枝条,深重夜色里石灯笼昏昏昧昧,照清前路。
连城在人群中央,落后梁朝肃一步,早反应过来他拉着她行李,几次借着人群簇拥去夺。
梁朝肃背后有眼,与王教授交谈不落,次次提前避开。
她情不自禁咬牙,被拉入话题,“连城近两年很想念您,可惜您忙,一直未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