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缜密的逻辑,这合理的推测,饶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清白之人,也能在这里审出作奸犯科的斑斑劣迹出来。
而一旁的费仲还不忘给姬旦施加心理压力:“就你那些伎俩,尤浑大人和我早已洞悉。”
“你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同伙几人、有无内应、如何避开朱雀镇门守卫混入朝歌城中、又企图通过何种方式扰乱不久之后的盛会。”说着仍不忘捋上一把自己引以为傲的山羊胡:“我劝你还是早些招了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跟他一个东夷奸细费什么话!”收刀入鞘的尤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姬旦这小子,在自己面前皮开肉绽连连求饶的样子:“把他给我五花大绑捆到刑架上边,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更硬!”
转脸又看向费仲一昂头,后者心领神会悄然退去。
起初,自己以为能在挥金如土的风满楼享受雅间待遇,想必这小子家里一定是位有些闲钱的主。
等见识到这把好刀的风采之后,尤浑又改变了主意,这小子家里一定是位很有闲钱的主。
现在时间拖得差不多,想必那小子得家人也该屁颠屁颠跑来送钱。
只是不好意思。
这钱,我尤浑要了!
这人,我尤浑不给!
身边几位满脸横肉的狱卒,早就摩拳擦掌急不可耐,此刻听到尤浑下令,忙不迭应上一声,打开栅门,抄起家伙便朝姬旦走去。
终于,姬旦从草堆上边坐直身体:“等等!”
“我还以为你能有多硬气呢?原来,也就是些嘴上功夫啊!”栅门之外的尤浑咧嘴一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心中杀意已决得尤浑狞笑一声:“我有的是时间,从你嘴里慢慢抠出来,那些我想听到的东西!”
“不,我是想告诉你,今天你抓我进来容易,可是到时候要想请我出去,那可就是难上加难。”看了一眼自以为胜券在握掌控全局的尤浑,姬旦鄙夷道:“至少,像你这种下大夫的货色,分量是绝对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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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下大夫,直接戳中尤浑那最不愿提及的伤痛。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直接炸毛的猫一样。
隐隐约约,尤浑感觉就连那平日里自己吃肉,也没少分给他们汤喝的狱卒,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戏谑嘲弄起来。
“不准说我是下大夫。”尤浑彻底暴走:“要叫我大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