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伤口用的细布可是很贵的。”
王老大夫从屋里翻出白色细布,有些不舍的看了眼丁宁。
给村里人看病大多都是亏着本的,钱没赚几文,有时候还经常倒贴。
这回要是再把细布贴进去,回头他连打酒的钱都掏不出来了。
“王爷爷你放心,这主有钱。”
丁宁秒懂老头儿的意思。
王老大夫眉眼一动,伸手抚了抚胡子一脸正色道:
“嗯,救死扶伤是医者本职。”
你就装吧,没钱喝酒可别来找她,丁宁睨他一眼。
“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王老大夫瞄了眼她的左臂,这么厚的袄子都染上了血,伤口可不浅呀。
“我没事,血止住了,回头再处理。”
袄子里有棉花,摁久了血也止住了,出钱的那位少爷伤得比较严重。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先救那小子再说吧。
收拾好东西走出院门,“王爷爷会骑马么?”
“怎么不会呢……”
王老大夫仰头,眼前健壮高大的黑马让他看着有点眼晕,立马话音一转,
“……只是,快二十年没骑过了,怕是有点忘了该怎么骑了。”
“我扶你上去,马我牵着走。”
一匹马不好坐两个人,还好那地方离村里不太远,丁宁牵着马跑一段路就行了。
“阿宁,这是谁的马呀?”
“大丫,这匹黑马是你买的么?”
“大丫,拉王大夫去哪啊?”
“阿宁,你袖子上的血渍是哪来的啊?”
收拾东西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四周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丁宁伸手把王老大夫扶上马,奔雷有些狂躁,明显不喜让陌生人骑。
“啪!”丁宁在它不老实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安静点,王爷爷就坐一会儿,别这么小气。”
“咴咴~”奔雷不满地叫了一声,总算忍着没把骑在马背上的人甩下来。
丁宁大手一挥,“大伙让一让,让一让啊。”
现在哪有空理这些看热闹的人啊,她拨开人群撒腿就要跑。
“你干嘛去?”
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丁宁抬起来的脚顿时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