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笙玉楼的事情已经被傅池砚知道,他可能看在姜卿的份上没有强迫关停,现在走一步看一步了。
慕秋刚接过,姜卿就说要离开,她还得去一趟军部看看傅池砚。
慕秋难得露出几分诧异,“姜姐姐,你对傅池砚…”
“嗯…我总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吧?”姜卿浅浅一笑,手伸出往上抬,轻轻揉了揉慕秋柔软的头发。
闻言,慕秋只是抿唇,看上去没有多高兴。
姜卿有时候觉得慕秋和傅池砚也挺像的,一样的年纪,遇见她心思都摆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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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卿去了军部,傅池砚正好从楼上下来准备回傅宅,看到站在楼下的姜卿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谁准许你出来的?”
“你也没有让他们关着我。”
是了,傅池砚回如城后还没有回过傅家。
“上次被害死的傅家人,等了我小半个月才办丧礼,明天你也得出席。”
傅池砚刚走到姜卿身旁就揽着她往大门走去,宣示主权之意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我就不去了。”
“怎么了?”
“以我的女人出席,今后你在如城想做什么不是易如反掌?你会不想去?”
听到这话姜卿就停住脚步不愿走了。
傅池砚自觉说错话,但这是他讥讽姜卿习惯了,他也不想改。
姜卿骗他还少么?他就只是占占口头便宜。
“我明天有事。”
傅池砚咬咬牙,大掌作怪似的弄姜卿的腰,等她软下来又继续搂着她往前走。
因为昨天在城外打仗,军部内里都在整顿,越泽就把车停在了军部外面。
“又要管笙玉楼?”
“姜卿,我允许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些小动作,但是地下组织的人你不能再碰了。”
到了车旁,傅池砚一把拉开车门把姜卿塞进去,也因为这个动作让他脚下踩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用鞋底碾了碾,发觉不对后才退开身子往下看去。
赫然是几根引线!
中田信介的老花样。
傅池砚霎时脸色一变,迅速站起身又把刚刚坐好在车后座的姜卿拉出来,厉声对越泽喊到:“离开车!越泽!”
也就几个瞬息的时间,傅池砚搂着姜卿往回走,越泽也迅速拉开车门下车。
这几秒钟仿佛被人刻意放慢了速度,傅池砚的脸色严峻,姜卿不明就里地跟着他,而越泽则是往车外跑去。
紧接着姜卿就感觉到有一股热浪袭来,然后才是巨大到令人耳鸣的爆炸声。
气浪卷着火舌将傅池砚扑倒,姜卿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军部里的士兵听到爆炸就迅速冲出来查探,声嘶力竭地让人备车、送医院。
姜卿怔怔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傅池砚,她的耳朵里嗡鸣声还未停歇,但她却能清晰的听到傅池砚讲话。
大概是被爆炸震出内伤,他的嘴角渗出鲜血,高挺的鼻梁顶在姜卿脸颊,声音嘶哑。
“姜卿,如果我死,你会不会难过?”
会不会难过?
此时此刻姜卿的手死死地攥着傅池砚腰侧的衣料,她偏头去看傅池砚的眼睛,因为疼痛他的眼眶也有些红,像是在哭。
她能感觉到有血淌过她的指尖,流到手心。
随后她看到士兵跑过来的脚步,军靴凑近到她身旁,有人把傅池砚扶了起来。
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