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姜卿不顾之前的圣旨,大张旗鼓地闯到了御书房外求见楚厌。
早该这么做了,反正姜卿如今的身份不会轻易就因为触犯什么皇宫条例而殒命。
只许她在后宫宫闱走动?
她偏偏就想要在整个皇宫都能随意出入。
御书房外的侍卫将她拦下,她只让人给他传话,“本宫和摄政王的合作可以进一步详谈,摄政王都不肯赏脸?”
于是姜卿光明正大地踏进了御书房里。
楚厌坐在主位上批阅着早朝时大臣们上奏的奏折,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姜卿。
“见一面摄政王可真是难。”
楚厌头也不抬,“长宁公主连皇命都敢违抗,想要见本王有什么难的?”
“皇命...?”姜卿轻步上前,离楚厌只有一张桌案的距离,“摄政王真要和本宫谈皇命么?”
应当隔着血海深仇的两个人如今安然共处一室,她的讥讽之意毫不遮掩。
楚厌终于停下手中的朱砂笔,悠悠放置案前才抬起头看她。
“何事?”
“摄政王昨日没睡好么?”
姜卿其实也只是看到楚厌眼下的青黑就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却不曾想这一问让楚厌的脸色更冷了。
“长宁公主,你逾矩了。”
她讪笑了一下,端坐到身前的椅子上。
“摄政王安排本宫参加狩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楚厌闻言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拿起朱砂笔开始批阅起奏折。
“本宫不去,摄政王就不想拿到林大人的把柄了吗?”
朱砂笔未停,下笔流畅地写着。
“摄政王这都不动心?那本宫只能....试试美色了。”
说完,姜卿伸出肌白如雪的手就要去碰楚厌握笔的手腕,奏折上留下的朱砂字迹陡然加重了些,那只细嫩的手堪堪停留在楚厌手腕几厘米的位置就被他的另一只手擒住手腕。
下一秒,姜卿的手被有些重地力道甩了回去。
两人的肌肤相贴也不过一个瞬息。
“疼...”
姜卿捂住被甩掉的手腕,眼泪快速积蓄在眼眶里。
楚厌身形僵了僵,他轻声咳了两下,似乎是发觉自己做的过分了,语气比以往温度要暖些,“长宁公主还是不要做些莫名的傻事。”
“狩猎一事...本王会安排,长宁公主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