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这种东西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

当你有机会抓住泡沫，即便只是泡沫你也会拼尽全力想要留下点什么去证明。

更何况姜晏如今对于黎千雪而言比起泡沫更像是唾手可得的猎物。

姜晏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几分不耐和疲惫，抬起左手掐了掐眉心。

“黎小姐，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的。”

黎千雪精致的脸上笑容不禁有些破碎，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姜晏先生，姜卿小姐还在呢。”

姜晏因为这句话又看向姜卿，温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带些安抚意味。

“她不是外人。”

“黎小姐，这里是姜家老宅，今天对宾客只开放了两层楼，还望黎小姐赏个脸先回去吧。”

第二次逐客令强硬极了，黎千雪面上也挂不住，她没再找借口停留，和姜卿说了句生日快乐就转身离开。

黎千雪一走，姜晏便在姜卿面前单膝蹲下，若是刚才她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姜晏至始至终都是面向着姜卿，只偶尔望向她那边。

“抱歉卿卿，没想到她会上来。”

“但是我和她不熟。”

姜卿闻言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姜晏为什么要和她解释，但还是乖乖地回，“没事的小叔，项链我很喜欢。”

话题轻飘飘的拐了个弯，但姜晏之前想说的话现下也没法再说出口。

他陪着姜卿回答了些他在国外生活作息的问题，又在姜卿的逐客令下起身下了楼。

等姜晏走后姜卿伸手探向桌上的紫藤花，缓缓摩挲花瓣。

“小七，我在书上看到过。”

“紫藤花的花语是，执着沉迷，缠绵的爱。”

指腹上的花瓣被轻轻扯下。

“姜晏他喜欢我？”

正常送花的首选绝对不是少见的紫藤花，况且姜晏那样的人，任何举动都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他用了漫长的时间思考最后决定以这样迂回的方式不动声色地表达自己。

小七听后感动得泪眼汪汪，这么久了，它曾经是有口难开，如今姜卿终于看出姜晏的不对劲，虽然是因为送的花儿，但也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卿卿…我太感动了…你终于知道姜晏对你不怀好意了！那那那接下来你有啥安排？】

“他的想法和我们的计划并不冲突。”姜卿脑海里又闪过黎千雪美艳的脸庞，顿了顿，“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任务能够圆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