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眼圈微红:“好好和我说话不好吗?你自然是自由的,我可羡慕你了。”
沈漓怔了怔,一贯冰冷的面色柔和些。
“我有些家里的事情要不处理。”
“家里?”
顾婳有些奇怪,不是说她是孤儿吗?
可人家家事也不好多问。
“那你要去多久?”
“一个月或半年,说不好。”
沈漓想了想,伸手在包里掏出她的银针包:“你身体弱,自己学点针灸法。”
“冬青,随我去取一本书。”
沈漓不等顾婳说话,拉着冬青就走了。
顾婳惆怅。
沈漓表面冷清,其实她是个热心肠的人,医者仁心。
不一会儿,冬青抱着两本厚厚的书进来。
顾婳瞪大眼睛:“不是说一本吗?”
冬青将沉重的书放下:“沈姑娘说您是招毒体质,让您学点辨毒能力。”
顾婳无语的翻翻两本书:“这是让我学医不成?”
“夫人,裴氏的尸体如何处置?”
“悄悄送到义庄暂存。”
顾婳走到书案前,取了个名帖写了几个字。
“你让冬墨亲自去将拜帖送到喧哗楼,务必交给掌柜本人。”
“是。”
“冬青,你是吩咐厨房,顾宛如的吃穿用度按国公府少夫人的利份给,让芷兰留两个稳妥的婆子看着她,她若有其他要求一律不用管。”
“是。”
冬青刚走一步,顾婳又补了句:“看守她的人不用这么严。除了锦绣阁、醉墨轩、娇春园外,其他地方不准去,不准出大门。她有任何动静随时来报。”
“明白。”
顾婳看着窗外高大的银杏树。
叶子黄了一大半了。
顾宛如啊……
她要放长线钓大鱼。
军需冬衣这件事还没了结。
裴氏一族与顾氏若联手,再与姜氏一族联合,不仅对她是威胁,对雍国公也是威胁。
还有,慕安。
他也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她岂能轻饶!
最初,她很纠结。
毕竟,慕安是慕君衍名下唯一孩子,如她杀了他,对慕君衍和老夫人心存愧疚。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看,慕安是雍国公府的一颗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