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低着头跟着格朗走。
格朗一边带路一边道:“卓力,你嘴唇怎么破了?”
念瑶摸摸嘴唇,心里骂道:“罗安这个混账王八羔子,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吗?”
念瑶摇摇头,长长叹气,面呈悲色,似有难言之隐。
格朗也不好再问,暗想:“神医治病救人的方式大概跟普通大夫也不一样。”
罗安一直站在门后,待外面没有任何声音才走到桌边,又走向床。床上好像还残留着念瑶的余温和欢好的气息。
罗安将脸在枕头蹭蹭,不自觉漾起笑容。他摸着唇角微愣:好久没有笑了!他以为自己又忘记笑了。
刚开始营帐有人日夜值守,巴图几次试探,确定他是不懂武的大夫,门口的守卫才撤掉。
不过还是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离开营帐。去哪都有带刀侍卫跟着,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
罗安安分守己,整日看书熬药,在营帐里待了几个月,基本不出门。
日子久了,守卫也就不关注他:整日研究医书的冷面神医,也出不了幺蛾子!
罗安像往常一样,趁着夜色,换上黑衣蒙上黑纱出门。他窝在伙夫营帐外与夜色融为一体,听伙夫喝酒吹牛聊天,将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明明要跟罗安商量离开漠北的,结果……
真是糊涂啊,轻重缓急不分!
念瑶在心里将罗安咒了一百遍,恶狠狠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一把刀……一把刀……一把刀……
丽珠拿着酒壶过来,好奇的问:“卓力哥,什么刀,很好玩吗?”
念瑶没精打采顺着应道:“好玩……啊,不好玩……”
骊珠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追问道:“到底是好玩还是不好玩?”
念瑶看着她手里的酒:“不好玩。骊珠,我戒酒了,不喝了。”
骊珠道:“为啥,不好喝吗?这是我新研究的虫草珍珠蛇胆酒……”
念瑶截断她:“喝酒误事。昨天我喝完酒在牧场睡着了,牛都差点跑了……我走了,数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