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南飞嘻嘻闹闹,她跟着快快乐乐。现在南飞安安静静,她就不知如何是好。
南飞聊天自然而然,她要找话题就很刻意:“这杯子哪来的?”
南飞道:“太子宴请明王爷一行, 杯盘筷全都是金的,我就偷了个。有钱是杯子,没钱是盘缠。”
这种事只有南飞才做得出来。袁凤哭笑不得,又有些疑问:“这么奢侈吗?”
东阳皇室素来节俭,特殊节日祭祀用金制器皿正常,宴客用金制品袁凤倒是没见过。
南飞道:“太子就是想向北柔展示东阳富庶,稳定人心。”
袁凤想了想:“东阳的境况太子应该比你更清楚。他难道没有想过,东阳三面环险,身死国灭的可能吗?”
这正是南飞的疑问,南飞放下筷子:“想不想困境都在,他只能险中求生机。”
说不饿的人,还是吃完了大半碗饭。袁凤问:“吃饱了吗?要不再添一碗……”
南飞摇头:“吃饱了。我只是奇怪,他好像并不着急。我不放心南华,是因为不知道太子到底如何计划?毕竟北柔之战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袁凤对这些事并不关心,还是应道:“我挺佩服他的,监国这些年风评不错,东阳强盛更胜从前。”
南飞道:“我更佩服娘娘,她真能让君上放手,全权交给太子。”
袁凤道:“君上这些年气色似乎比之前好。对了,君上到底什么病?”
南飞道:“听说是水肿虚劳什么的,公子没细说,我也没敢细问。”
该有分寸时,南飞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南飞出了会神:“公子去漠北凶多吉少,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我真是看不透也猜不着。”
袁凤道:“那就别猜了,北柔之战结束,我们的职责就结束了。”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南飞侧头想说什么,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又咽下去。他抬手轻摸袁凤脖子:“疼吗?”
袁凤没有避让,握着他的手:“吓着你了?”
南飞点头:“也吓着乐叔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