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怒道:“抑郁个屁,罗安就该毒死他一了百了。我爹说大河帮富可敌国,结果现在变成穷光蛋了。我回去后怎么跟兄弟们交代?”
薛云庭看念瑶为难:“姐姐,大河帮有个地窖,入口在姑父床底下,钥匙是长命锁。”
秦九恍然大悟:“老帮主说,以前帐房总是出错,帐对不上。自我去了之后,大河帮的帐才清楚明晰。原来他不是夸我……”
念瑶心里颇不是滋味:“为什么这事我不知道你知道?”
薛云庭道:“姑父将你嫁给姐夫之前,曾跟我爹去过一封信,提及此事。大河帮在官家钱庄里的钱,姑父从未想拿回来过。那姑父必然会给姐姐和大河帮留后路。既是后路,姑父自是不希望用得上。”
念瑶想到爹 ,便有些伤怀,轻轻叹了口气。
秦九问:“在我之前的那位帐房,是薛府的人?”
薛云庭道:“现在是薛府管家。”
奶娘抱着不知,远远望着秦九。
薛云庭道:”九哥,你快去吧,让新娘子久候不太合适。”
秦九问薛云庭:“云庭,少夫人能骑马吗?”
薛云庭道:“可以。我们明天骑马早些出发。姐姐,你今天也早点休息。”
奶娘看秦九走到面前,低声道:“姑爷,郡主的盖头还没取呢?今天少爷就跟奴婢睡吧。”
秦九问:“不知,你平日里跟谁睡的?你今天想跟谁睡?”
不知今天被秦九抱着骑马,自然跟秦九亲近起来。他奶声奶气道:“我平日里跟娘睡,我今天想跟爹睡。”
秦九抱过不知:“好,今天不知就爹睡。”
秦九抱着不知回后院正房,门口两个奴婢守着,看秦九过来立刻开门。房间里还有两个奴婢,一左一右站在床前,施礼后便退出去。
房间里铺着大红喜被,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桌子上摆着龙凤喜杯,燃着大红喜烛……
秦九以为要到重明岛掀盖头的,岂料驿站早就安排好了。秦九不知道这是明惠长公主的主意,还是安良辰的安排?
秦九将不知放到床上。他拿过喜秤一点点揭开盖头。大红烛光下,梁倾城凤冠华贵,盼顾生辉。
不知睁着眼睛望着他们,神色间满是好奇和兴奋。他拉着梁倾城:“娘,我今天跟爹和娘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