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滚滚,川流不息。南飞丢颗石头到水里,发出咚的声响,溅起小小的浪花。
有些人如石子,在生命当中激起荡花后消失。有些人是浪花,是生命化成的繁复美丽生生不息。
朵颐不再是依附于他的女孩,他不再是柔软温暖的男孩。一切到此为止,或者说在他晕倒于城门时,就该戛然而止。
南飞站起来:“你出宫没有报备吧?我送你回去。”
朵颐仰头看他,跟在袁府的恍惚灰败不同,南飞神色如常,仿佛坐在河边想通了什么。
朵颐伸手向上,南飞正犹豫,有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把朵颐拉起来。
袁凤挡在南飞面前,南飞顺势后退两步。
朵颐甩开袁凤,叫道:“你怎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
袁凤语气平淡极有压迫感:“他是我男人。”
朵颐几次张嘴,迫于袁凤的气势咽回去,跺脚跑了。
从以前到现在,朵颐在袁凤面前都像无理取闹的小姑娘,嚣张没有力量。
袁凤看朵颐走远,转身要回府。南飞伸手拉她,触到衣袖时袁凤手一翻避开。
南飞早有预料,手顺着袁凤动作向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袁凤旋转半圈落在他怀里,抬脚后踢。
南飞愕然后退,蹲着身子表情痛苦:“阿凤,会断子绝孙的。”
袁凤冷冷道:“要子孙做什么?重复父母的日子?”
袁凤说完就走。
南飞跟上来:“就算不要子孙,夫妻情趣也不能缺。”
袁凤不理他。
南飞坚持不懈:“自己男人还不心疼?”
袁凤道:“那你找别人心疼?”
南飞瞧她神色,应道:“你不是把人赶走了吗?”
袁凤大怒,正要当街动手,南飞一溜烟跑了。
袁凤神色不郁,南飞倒是很愉悦,一直维持到晚上八妹端药过来。
八妹很老实:“姑爷,老夫人交代,要盯着姑爷喝下去。”
南飞微笑:“将军盯着呢,跑不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