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浔、訾乂,你们知道一一去哪儿了么?”刚从外面回来的周及阿落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一一和小云,于是向院子里的两人开口询问道。
“和木郎中他们出去了。”訾乂边劈柴边说。
大青槐旁,仰卧在躺椅上的易浔缓慢而简洁地吐出两个字:“采,药。”
仅仅只是两个字,似已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走近一看,却见他面色发白,豆大的汗珠自额角顺着两鬓涔涔流下。
虽说正值炎炎夏日,热得出汗是常有的事,但在四季如春的一线谷,就算是晒太阳,也只会感到温暖,而不会觉得燥热。
看訾乂顶着烈阳劈了一堆的柴都未见薄汗就知道了。那易浔仅是悠闲地躺着,怎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
可见他此刻定是在遭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折磨。
试药!
除此之外,周及阿落想不出别的原因。
易浔是小黄和木雪的药人,那他现下到底是在试谁的药呢?
周及阿落猜不到,但不论是谁的药,都不是好受的就是了。他当然没有体验过(也不想体验),他只是有几次撞见易浔试药,感知到易浔的状态不太好,不,是非常不好!
不过奇怪的是,易浔每次试完药,身体都恢复得很快,体质更是在慢慢增强。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研究什么药物。
周及阿落道过谢,打算回房间小睡一会儿等他们回来。
谁知——
“哥哥!”
一道清亮中犹带着点点奶音的声音自远处响起。
周及阿落循声望去,嘴角扬起而不自知。双臂伸展,就像一一学习走路时那样,半弯着腰,对小解横张开了怀抱:“一一~”
下一刻,那个背着小一号药篓的小小身影跌跌撞撞地向他奔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欢迎回家。”周及阿落抱起他轻轻道。
小解横搂住他脖颈的手松了松,小声地说:“哥哥,欢迎回家~”
“小落,你回来了,这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木雪朝周及阿落身后看了看,果不其然,在堂屋的圆桌上瞧见大大小小的纸包。
“你们想吃的都有。”说完,周及阿落往旁边让了让。
“小落小落,那我的呢?”福云从小解横的药篓里三两下爬到小落的肩膀,在他耳边问道。
“在房间的……”话还没说完,肩上的白猫就兴冲冲地飘走了,也不管他现在的模样是一只猫,而不是一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