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是笑着走的,她说她不留遗憾。”
至此,谁都没有提齐痕的生父,他们都知道那是个出轨抛妻弃子的人渣,也是导致吴毓患上肺癌的罪魁祸首。
之后的两天,吴家人陆续来到了这个简陋的灵堂,人很多,齐痕都不认识。
吴畏跟他说:“来的都是我们这一支的人,跟姑姑血缘关系近一些。”
“吴家是个道士家族,有主支和旁支若干。有修道天赋的会走修道一途,没有的就会选择经商或者参军从政,基本各行各业都有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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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都是来吊唁的,不用在意。”
“嗯。”齐痕回应道。
人走得差不多了,门口又来了四个人。
“那是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他们也是姑姑的爸妈,就是你的外公外婆了。”
吴畏给他介绍来人。
“我的阿毓啊!!!……呜呜呜……”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见到女儿的遗体时声泪俱下。
一旁的老爷爷扶着她,还没说话眼泪就淌了下来。
吴畏的爸妈也在旁边呜呜咽咽。
入夜,灵堂里只剩下两老和吴畏的爸妈,还有吴畏,其他吴家人都离开了。
“你就是阿毓的儿子吧,跟阿毓长得真像,真像……”老太太握着齐痕的手仔细看着他的面貌。
又问了他关于女儿的事情,一聊就到深夜,老爷爷不得不打断她:“好啦,外孙又不会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老太太才歇住口,说:“阿痕,你忙了一天,休息一下吧,让畏畏守着。”
“不用,也只有这一晚了。”明天妈妈就要火化了,他想多看看,记住妈妈最后的样子。
“哎,那让畏畏和你一块。”老太太说。
唉……阿痕和阿毓一样,都是倔脾气啊……
“奶奶,您和爷爷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呢。”吴畏道。
老太太点点头,老爷爷吩咐儿子:“阿岩你留下来。”
“爸,您在说什么傻话,我不留下来,谁留下来?”吴岩语带哽咽,转而交代妻子:“美眷,你带爸妈回酒店吧,明早再来。”
“好。”吴畏的妈妈李美眷答应道,走在老太太的另一边搀扶着,三人在夜色里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