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愔来到后,依礼向太皇太后请安,他说:“微臣叩请太皇太后金安,不知召微臣到来,有何吩咐?”
“杨宰辅近来动作频频,可谓大刀阔斧,朝野震动,可有想过这样做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回太皇太后,微臣撤下来的都是朝廷中的大蛀虫,早些采取行动,就能早日还吏治的清明,库房已经无法承担得起被这一大批蛀虫来侵蚀了。”
“哀家明白宰辅的良苦用心,也敬佩你的高风亮节。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地吃,否则很容易被撑死的。
宰辅是个聪明人,应该不用哀家来说这浅显的道理。只是如今鲜卑官员中心怀不满的人颇多,总要安抚好他们,不然的话,一旦引起内讧,后果不堪设想啊!”
“微臣谢太皇太后的提点,微臣也回去反省,改善施政,务求让朝廷平稳发展,不会影响社稷江山的稳定。”
“既然宰辅明白,哀家就不便多言了,但愿能如你所愿,不会发生难以估计的混乱才好。”
“是,微臣晓得了,谢太皇太后的告诫,微臣告退了。”
“好,下去吧。”
杨愔出了太和殿,从心里吁了一口气,他对娄昭君说话的弦外之音并不认同,因为之前娄昭君就一直在栽培和支持儿子高演的原因,君臣之间就产生了隔膜。
杨愔与高演的政见有不同的意见,双方在某些治国理念上也有着较大的差别。相反,皇帝高殷是深受汉文化的教育和熏陶,皇太后李祖娥也是汉人文化的表表者,对于管治国家,他们都持有一致的思想理念,认为汉人的那一套才是最好的文治国策。
杨愔与娄昭君、高演等鲜卑代表在治国的方向上渐行渐远。杨愔更是察觉到高演和高湛两大权贵在朝廷中的影响深远,直接威胁着皇帝高殷的皇位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