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淯则选了一支小英枪,一把小匕首;高湛则拿了一柄长刀和弓箭;小高济才三岁,他蹲在那里不知该选什么,看着哥哥们都是拿两兵器的,于是他就有样学样,拿了一根小木棍和一个小铁锤。
高欢见大家都选好了兵器,就对高演说:“演儿,你是哥哥,由你先开始,你准备表演什么项目?”
“父王,儿子先舞一套剑法,再表演箭术。”高演说完就拉开功架舞起剑来。接着又拈弓搭箭连射了三箭,三箭都接近红心位置,高欢看着也不禁鼓掌喝彩。
几个弟弟见哥哥得了父王的称赞,都跃跃欲试,表演一番,高欢都一一鼓励,拿出各种小玩具赏给他们,高演表现得最好,所以他优先选择玩具。
晚饭后,高欢来到了娄昭君的院子,在前厅坐下喝茶说话。娄昭君问:“王爷是打算让郑侧妃回来长住了?”
“嗯,总不能长期把她扔在邺城的。毕竟她父亲还是掌管一方的地方大员,做过了会生出变故。”
“妾不是反对她回来住,只是王爷宠她也要有个度,不能让她滋生歪念,以免再生事端。”
“爱妃是多虑了,本王是晓得你担心什么,咱们夫妻一起,风风雨雨都过了二十多年了,难道还怕本王弃你不顾?”
“妾就是怕王爷一时迷了眼睛,学那高仲密,搞得家破人亡,得不偿失。”
“爱妃什么时候开始对本王失了信心?你当初那种非本王不嫁的气度都丢到哪里去了?咱们儿女都一大堆了,两个儿子也掌管着朝政大权,咱俩的儿女个个出息,本王是一直念着爱妃的好,替本王治理后宅,从不用本王费心,放心吧,爱妃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高欢说着,过去搂着爱妻,娄昭君就嗔怒道:“王爷,这里是前厅,一众婢仆在这儿,怎能放浪了。”
“放浪就放浪吧,咱们老夫老妻,还有什么好怕的,本王今天就留宿在爱妃处,咱们许多时日不见了,很多事要和爱妃商量的。”
当晚,高欢在娄昭君处过夜,夫妻二人有很多朝政大事要说,高欢是习惯将一些自己有疑问、不能立即作决定的大事和娄昭君商量,因为他知道,自从自己娶了娄昭君开始,命运就彻底改变了,而且每次在重要关头,都是娄昭君为他出谋划策,提出了扭转乾坤的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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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高欢将邙山战事和爱妃细说了一遍,娄昭君听后就说:“王爷此次失策了,虽说是穷寇莫追,但宇文泰已是穷途末路之时,王爷不应错过良机,让他逃脱的。”
“唉,现在回想起来,本王也追悔莫及,本王应该亲自带上精兵追杀宇文黑獭,这样既可激励士气,又可斩草除根,这或许就是天助他矣。”
“王爷也不用太过灰心,只能继续勤练兵马,不愁他日再挥军关中,斩杀宇文泰,只是王爷要明白,二者只可存其一,再遇上紧要时机,切莫再犹豫了。”
“爱妃所言有理,本王现在兵精粮足,不愁没有机会扫平关中,一统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