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待了足足两个星期我才被允许出院,但肋骨上的伤不可能好的那么快,仍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出院那天,本来是小高开车过来接我,可刚一到停车场,一男一女两个身穿军装的军官就拦住了我,对我说有一位首长想要见我,希望我方便的话可以跟他们去见见那个首长,尽管话说的很客气,但是语气里还是带着不容置疑。
林恩认识这两个军官,她说两人都是林成的战友,我们从水电站水底出来后,把我们救上船的人中就有他们,而且那个男军官似乎还是林成曾经的领导。我被救上船后不久就昏迷了过去,对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那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女兵却让我觉得有些眼熟。
我自然不会拒绝他们的邀请,虽然住院期间,并没有任何一个官方背景的人上门打扰过我,但事情发展成这样,惊动政府相关部门是肯定的,所以我也已经做好了被他们约谈,甚至承担相应法律责任的准备,所以欣然上了他们两个的车。
林恩要求与我一起去,两个军官没有拒绝,所以一脸懵逼的小高只能拿着我的行李先回了宝龙阁。
在镇江山脚下安东警备区干休所里的一栋二层小楼里,我们见到了一位身着便装,气宇轩昂的老人。
见到我和林恩,老人热情的叫我们坐下,并且命令带我们来的那个短发女军官去倒茶和切水果。看到这里的环境和没有一点架子的老人,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我和林恩也放松了下来。
等那个短发的女军官端来两杯热茶在我和林恩面前之后,那老人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刘三九,林恩,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当老人说出那个名字后,林恩没有太多的反应,我却震惊道无以复加,因为虽然没见过本人,但那个名字我却如雷贯耳,没想到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竟然是军中要员,地位仅是比国家军委的那几个大佬稍低而已。
震惊之余,我赶紧起身鞠躬,林恩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我恭敬地姿态,也随我一起起身鞠了一躬。
老人笑笑,示意我们坐下,然后轻声对我说到,“小刘,我知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需要好好的休息,但是在离开安东之前我还是想和你们见上一面,所以才贸贸然的让小高他们把你二位请了过来,你不会介意吧。”
我赶紧摆手,连声说不会。开什么玩笑,别说是请,就是用手铐把我铐过来,我也不敢有一丝的怨言呀。
看着我坐立不安的样子,老人笑着说道,“小刘呀,你不用那么拘谨,其实真的论起来,你是应该叫我一声爷爷的。”
“爷爷!”我惊讶,心想难道这个位高权重的老人跟我还能扯上什么关系不成。
“是呀,我的老首长是林卫国将军,林卫国这个名字刘振山那老小子应该跟你提起过吧。”老人依旧笑着说道。
刘振山是刘老道的本名,如果这个老人不说,恐怕我已经快要忘记了,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和刘老道很熟,不然怎么会管他叫老小子呢。但是林卫国这个名字我却有些陌生,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
老人见我眉头紧皱,知道我是想不起来了,便直截了当的说到,“林卫国是我的老首长参加革命后改的名字,他原名叫林有福,曾经是黄显声将军手下的一名警员,在九一八事变中因为抗击入侵奉天城的日本关东军受了伤,还差点被日本人的巡逻队抓到,是振山的父亲刘老先生救了他,后来还代师收徒认了他做师弟。解放后我一直担任我是林老将军的警卫员,在那个特殊时期,我曾经时期陪着他一起去过一次安东探望老战友,恰好遇到了正在受辱的刘老先生。是林老将军上前救了他,当时要不是我拦着,老将军一定会一枪毙了那个混账玩儿意。”
说到这儿,老人放声大笑了起来。